“那他們是怎麼死的?”周時閱還以為那幾人真聽勸了,是因為彆的原因死的。
結果周慕喬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個沉重的烏龍!
“這事怪不得小喬。”皇上看周慕喬這模樣,忍不住就護上了。
他實在是見不得周時閱咄咄逼人的樣子。
可能連皇上自己都沒有察覺,因為他潛意識就討厭周時閱,所以總會忍不住和周時閱站在對立麵。
周時閱不喜歡的人,他看著就順眼。
“小喬當時就不舒服,他上吐下瀉的,人都脫力了。回城之後聽到朕病倒了,他就不顧自己,讓下人把那些好友帶回家,吩咐家人安頓好他們,自己便匆匆進宮來看望朕。”
皇上說到這裡,更覺得周慕喬對他很有心。
“那頭赤麂被暫擱一邊,結果被廚子看到了,自作主張將它殺了烹飪了,想著先招待幾位客人,就端過去給他們吃了。下人也沒說是什麼,幾個孩子也看不出是什麼肉,就那般吃了”
皇上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咳了一陣,心頭也不免罵粗話。
這叫什麼事!
周時閱聽了之後隻是挑了挑眉。
皇上又準備把重點引到周時閱身上。
那隻赤麂為什麼不能吃?既然不能吃,他為什麼不直接沒收,還讓那些孩子帶走了,這不是等於見死不救嗎?
往偏一點的方向說,那些孩子都可以算是他害死的!
但是他剛順了氣,準備說出來,就聽周時閱開了口,又搶在了他的話前頭。
“周慕喬,本王可碰過你那頭赤麂了?”
周慕喬下意識回答,“王爺不曾碰過。”
“本王到的時候,你已經獵到了赤麂,準備帶出去的了吧?”
“是。”
“所以,你自己獵到的,自己要帶走的,總不關本王的事吧?”周時閱又說,“不過,本王猜想,你們肯定想問,為什麼要說那赤麂不能吃。”
皇上“”他是想問。
“因為父皇托夢了啊。”周時閱一本正經,“父皇說未明山不對勁,又沒說清楚哪裡不對勁,那自然是先假設山裡的所有東西都不對勁。”
周時閱又說,“還有,當時本王遠遠就聞著,那隻赤麂流出來的血一股腥臭味。”
周慕喬“???”
“再一個,赤麂機靈,速度又快,還有一點,它們能嗅到同類死亡的氣味,將之作為危險的預警,逃得遠遠的。”
眾人都有點懵,這又是什麼意思?
周時閱看著周慕喬,“三年前周慕喬就已經獵殺過一頭赤麂,還用麂皮做了箭筒,這一次去未明山,背的就是那一個。”
周慕喬愣住,晉王怎麼知道?
在未明山的時候,他感覺晉王都隻是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竟然觀察得這麼細節?
“赤麂很遠就能聞到那箭筒的氣味,感覺到危險,所以,按理來說,這一次,周慕喬不可能那麼容易獵到第二隻赤麂的,可是這一次,他帶著那麼一群廢物,竟然比上一次還快速地獵到赤麂。”
周時閱問周慕喬,“當時你自己就沒有覺得不對?還是,驕傲自豪的感覺蒙蔽了你,令你覺得,是你狩獵的本事突飛猛進了?”
太子好生陰陽。
“既然赤麂如此輕易被獵殺,本王便猜測它確實不對勁,加上血腥臭,極有可能誤食了什麼東西,中毒了,讓它反應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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