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
不是,太上皇是這麼急躁的性子嗎?
“父皇!”
周時閱反應過來,趕緊就要過去扶他。
“你給我站在那裡!”
太上皇一聲暴喝,讓周時閱瞬間站住。
“高人,你扶我一下。”
太上皇朝陸昭菱伸出手,可憐兮兮的。
“......老頭?”周時閱覺得這可能真是他眼花了,他父皇雖然急躁,但到晚年已經平和許多。
而且,對於小輩都沒這麼親切(或說厚臉皮)過,現在這個腆著臉皮讓陸昭菱扶的人,是父皇年輕時候的性情吧?
“我眼花了,還是不清醒了,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他轉向陸昭菱。
是因為發現被二師伯這樣的自己人暗算了,內心確實很受打擊,所以腦子不清醒了嗎?
陸昭菱走了過去,伸手將太上皇扶了起來。
周時閱眼神微變。
是真的。
“周時閱!”太上皇站起來之後喊了他一聲。
周時閱抿緊了唇,就那麼看著他。
他家小一,真的是一等一的,本事竟然這麼大嗎?
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她是哪裡來的啊,真是人嗎?
太上皇見他整個人都呆了的樣子,什麼火氣都沒有了,剩下滿心的酸楚。
“阿閱啊。”
太上皇嗓音酸澀地喊著他。
周時閱終於舉步走了過來。
“父皇。”
周時閱在他麵前跪了下去。
“父皇,是我回得晚了。”
太上皇扶住他,老淚縱橫。
“是我沒用,撐不住,是我懦弱了,當時隻覺得累啊,疼啊,就撐不下去了,要是我再多撐一天......”
周時閱低著頭,忍住了眼裡的淚水。
一個大男人,掉了淚算什麼事。
陸昭菱伸手按在他肩膀上,“都是命數,彆難過了。這不還有我嗎?都讓你們再見麵了,生或死又有什麼關係?”
她說得很輕鬆,讓父子倆心頭沉重的悲傷一下子退了七分。
“太上皇,你兒砸這腿不好多跪。”陸昭菱說。
太上皇趕緊將周時閱扶了起來,“快起來,腿不好為什麼自個兒不注意點?我死的時候你守靈都是坐著,現在跪來得及嗎?”
周時閱:“......”
誰告訴他的?
那個時候他不是已經成一塊牌位了嗎?為什麼會知道?
悲傷又退了三分,差點兒倒欠。
站起來之後,他看著眼前的父皇。
身體確實不怎麼凝實,但是確確實實是他,而且,也能觸碰得到。
太上皇抓著他的手,帶著他轉向陸昭菱。
“大師恩情,無以為報!”
陸昭菱擺擺手,“能報能報,這玄光定魂符,一萬兩。”
她看了看周時閱,又補了一句,“已經是自己人的超值價了,這符非比尋常,正好昨晚轟了九霄天雷捕捉了一分肅清天地的靈氣才能畫成,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
“才一萬兩?”太上皇拍了周時閱一下,“十萬兩,給大師送上!”
“你一直喊她大師,高人,何意?”
“大師這樣大的本事,你還問何意?”太上皇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我大周朝龍脈受損,大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