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傷了她好幾刀。
還沒成親,叫什麼王妃?
還沒成親,怎麼就和太上皇閒話家常了?
不想讓外人打擾?她是外人?
這王府的侍衛,當真是和晉王一樣冷漠無情,又很不會說話。
但這是晉王的貼身侍衛,沈湘珺隻能繼續微笑著,將聲音放得更輕柔。
“陸二小姐既然也在,那最好不過了,我也有些事想和陸二小姐說說,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她是陸大小姐。”青林糾正了一句。
沈湘珺就是知道了陸家出的大事,才會急急地追晉王而來。
她覺得,這是她的一個機會!
陸家現在出了這種欺君之罪,陸昭菱說不好也得獲罪,她怎麼還能當晉王妃?
就抓著這個機會廢除賜婚聖旨,是頂好的機會啊!
晉王要是願意,入宮跟皇上一說,絕對可行。
她倒是不敢馬上讓晉王改選她,但是能先把他和陸昭菱攪黃了也是一大進步。
“是,陸大小姐,這陸家的事我也聽說了,所以才想著找她說說話,勞煩通傳一句。”
沈湘珺覺得自己真是夠低聲下氣了。
太上皇摸了摸鼻子,“當時我覺得自己大限將至,又想著她常製香來祖廟供奉,又有抓周時的那點兒趣事,再加上阿閱這麼多年來看不中一個姑娘,想著把他們湊作對就算了,好歹他也能成個家。”
“所以,我在最後幾天就答應了這姑娘,說等阿閱回京,就把她許給阿閱......”
他說到後麵很是心虛,聲音都低了下來。
雖然隻是那麼一說,“我還說,得等阿閱回京問過他的意思。”
“隻不過,那姑娘可能覺得,在我彌留之際,想要看阿閱成親,阿閱肯定不會拒絕,此事便是板上釘釘了。”
陸昭菱扶額。
在沈湘珺看來,這親事確實是跑不了?
“結果我冒了出來,攔截了。”陸昭菱搖頭,“也怪不得她生氣啊。我好像是搶她的夫君一般。”
周時閱沉了臉。
“本王不曾應允,不過老頭單方麵一句話,何來搶人一說?”
“就算沒有你,老頭當時問了,本王也定然一口回絕,不管有你沒你,這親事絕不可能成。”
“讓本王喊沈丞相一聲嶽父?有那個可能嗎?”
他冷臉冷聲,將陸昭菱的臉托了起來,定定地看著她,“你從未搶任何人的夫君,本王就隻允過你一人而已。”
陸昭菱被他捏著下巴,不能動彈。
周時閱看起來還有點生氣。
“她的夫君這種話,再說第二次試試。”
“不說了。”陸昭菱眼睛清澈,很是順從地應了一句。
太上皇:不是,大師也能這麼聽話?不該拿符拍周時閱嗎?問他,試試能咋滴?
“我出去看看她來做什麼。”陸昭菱拍開周時閱的手,快步出殿去了。
周時閱看向太上皇。
正要說什麼,太上皇嗖一下,沒了。
玄光定魂符,時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