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胖子說,先查查看得罪了誰,如果是他們的錯,就上門賠罪,如果是她的錯,就找異能者收拾她。
異能者在催動異能的時候同為異能者有感應,在不了解她的情況下,如果真的有異能者,早就一觸待發做好了攻擊她的準備。
她沒感應到,大概率就是沒有。
看來是後者。
這家夥還真上門賠罪。
*
薛大寶拎著厚重的禮盒,心裡很忐忑。
門內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甚至摸不清等級的異能者。
異能者他是見過的,很久之前遇到一個還不上債的慫蛋,他一根一根削那家夥的指頭,結果那家夥不知道怎麼地就覺醒了異能。
是風係的,原本以為一個剛覺醒異能的他們輕輕鬆鬆就能搞定,沒想到對方攪動屋內的風,叫家具家電如同在洗衣機裡滾一樣,砸死了他們好些兄弟。
如果不是對方破開屋頂消耗太大,跑到半路沒有異能,他們就慘了。
這還隻是剛覺醒異能,他還見過力大無窮直接抬起汽車像扔玩具車一樣丟他們的。
隻要覺醒了異能,哪怕最低級彆的,也跟他們有著天差地彆的區彆。
異能者淩駕在普通人之上。
而且他們一般還喜怒無常,就比如這個異能者。
他調查過,對方前後腳先是殺了樓對麵的超市老板,很快又乾掉了他們幫會一行八個人。
前者坑她錢財,後腳喝酒嚷嚷吵到她。
就這麼點恩怨就弄死了這麼多人,單這一條就不是什麼好相處的。
怕對方報複到他們頭上來,二來,對方隻殺了品行不端的,所以他抱著希望,希望能化解恩怨。
要不然這麼個槍槍爆頭,一看就槍法老練,異能未知,做了還不跑,看起來壓根不怕被報複、心態極好的狠人作為對手,晚上眼睛都不敢閉。
薛大寶深吸一口氣,還打算再輕輕敲一下門,嘎吱一聲,門已經自己開了。
他眼前一花的功夫,麵前已然站了一個人,對方很高,修長身形幾乎堵住了後麵所有的光,極具壓迫感地朝他看來。
也不說話,更無懼色,隻居高臨下望著他。
薛大寶其實想過見那個異能者的場麵,但這一幕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感覺麵對的根本不是一個剛覺醒異能的,而是一個閱曆豐富、經驗老道一路廝殺過來的老手。
失策了。
他準備好的說辭完全用不上,依照他之前想的,如果對方不吃軟的,那就來硬的。
現在彆說硬的,他隻覺得自己還不夠軟。
他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更低,諂笑道:“昨天晚上有幾個小崽子打擾到您休息了,您受累教育小崽子們了。”
他將手裡的箱子舉高,打開,裡麵是一遝遝的錢,“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希望您能消消氣。”
對方依舊沒說話,隻讓開身子,一瞬間門口光芒大盛,照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但他也鬆了一口氣。
因為看著樣子,對方並沒有要為難他們的意思。
他將箱子合上,錢和禮盒放在一角,剛要撤退,對方坐在沙發上,終是開了口。
“你們幫派現在有多少人?”
薛大寶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但怕對方覺得他們勢小可以隨便欺壓,故意報大了數字,“有五十多人。”
其實不算死掉的,現在活著的隻有三十多個。
“五十多個,”
他聽到對方嘀咕。
“少了一點。”
“是在這附近吧。”
對方又問。
薛大寶也老實回答,“是的。”
勝藍點了點頭。
遠水解不了近渴,原文裡那個幫派老大她不認識,現在出去找就是大海撈針,眼前這不就送過來一個嗎?
在貧民窟,大小幫派縱橫,官方的手伸不進來,反而這些大小幫派的話,比古時候的聖旨還管用。
“你幫我做一件事吧。”
不等他接話,對方繼續道。
“做成了,我幫你乾掉附近的大小幫派,讓你成為四周唯一一個幫派。”
*
幸福小區建立至今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也爛了百年,這百年來街道小巷處處都是汙垢廢水,隨處可見亂丟垃圾的人,不少住在高層的人為了省兩步路,直接窗戶一開往下扔,路人一個不小心就被汁水殘羹濺個一身。
今天也有人從高處伸頭直接往外丟,前腳砰得一聲巨響,後腳他就被人抓下來,壓在一個小巷子裡。
小巷子的儘頭坐了一個人,對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翹著二郎腿,叼著雪茄拽拽看他。
他剛要說自己老老實實沒得罪他們啊,就聽到旁邊壓他下來的人說,“老大,又抓到一個丟垃圾的。”
什麼?
你們現在連丟垃圾都管?
小巷子儘頭,薛大寶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這還用我教你們嗎?”
他想起剛剛樓上那位,他問他怎麼管?對方怡然自得坐在沙發,嘴角帶著笑,說的卻是殘忍的話。
“塞他們嘴裡,讓他們吃掉也行,舔掉也罷,反正是不能留下痕跡的。”
薛大寶擺手,“拉過去打一頓,打到他們服氣,打到他們再也不敢亂丟為止。”
他比那人善良多了。
“哦,彆忘了讓他們把自己丟的垃圾處理乾淨,那位見不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