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月姝與晉鶴互相做著成年人之間虛偽的恭維時,風狼正不著痕跡的記著這裡麵的布局。
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女人,那個女人精致的與這裡格格不入,就是那滿臉的嫉恨讓她本來姣好的麵容都變得不順眼起來。
而且被她嫉恨的盯住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在與晉鶴閒談的顧月姝,這讓風狼皺起了眉頭,暗自警惕起了這個女人。
“柳小姐,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要不你與這位阿古先生就留在這兒休息一晚,等明天我帶你好好的參觀一下我的地盤,如何?”
晉鶴想要留下顧月姝,做最後的試探,一旦這個試探她過關了,那麼以後他們之間的合作就可以確定將要更深入一些了。
這自然也是顧月姝希望看到的局麵,隻是她不會表現的太過於急躁,所以隻是矜持的點點頭,“晉先生盛情邀約,我自然是不好拂了你的麵子,不知晉先生打算把我和阿古安排在哪兒休息?”
晉鶴聽到她答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對著那個精致的被風狼暗中警惕的女人招了招手,就見那個女人踩著彆扭的貓步走了過來。
她大概是想走的妖嬈嫵媚一些,讓自己看起來風情萬種,可是卻適得其反,越是故作姿態,她的一舉一動反而滿是違和感。
“阿純,這位是柳小姐,我的貴客,你帶她去我讓你收拾好的房間休息,記住,客氣點兒。”
晉鶴也知道這個女人私底下的一些小動作,所以說話間滿是警告。
要不是他這兒都是些大男人不好接待顧月姝,他也不至於把這個愛爭風吃醋的女人放出來了。
這也讓他對自己現在擁有的人員部署開始不滿起來,決定再發展些女屬下,用來應對這樣的情況。
而且女人才更好對付女人,比起男人來,拐走那些不諳世事的女孩子更容易。
“晉先生放心,您的貴客,就是我阿純的貴客,我自然會按照您的吩咐仔細對待,柳小姐,這邊請。”阿純收好眼中的嫉恨,笑的一臉溫順。
風狼親眼見證了這個叫做阿純的女人的變臉時刻,不放心顧月姝就這麼和她走,於是湊到顧月姝耳邊小聲的將阿純之前的表現告訴了她。
顧月姝挑挑眉,安撫的對風狼說了句“放心”,就跟著阿純一起走了。
晉鶴看著在顧月姝走後就變得生人勿近的風狼,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談,叫了兩個下屬來把他帶去了住處就不管了,全然沒有麵對顧月姝時的殷勤勁兒。
風狼一邊跟著前麵的兩個人走,一邊不著痕跡的用餘光最後觀察了晉鶴一下,總覺得他對顧月姝有種不同尋常的關注,隻是沒想明白究竟是什麼。
他記下這古怪的感覺,想著等見到顧月姝的時候要和她說一說,讓她來分析一下,彆是存在了什麼關鍵的信息。
另一邊,顧月姝跟著阿純左拐右拐的,走了很久都沒到休息的地方,而且周圍的環境越來越昏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她立刻警惕了起來,思考著這究竟是晉鶴指使的,還是這個阿純自作主張。
等她看到一個個監牢樣式的山洞裡關著的女人們的時候,她確定了,這一切都是這個阿純自己做的決定,晉鶴應該是不知道她會把她帶過來。
“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就是想讓我看到這裡的一切然後被嚇走嗎?”雖然她確實對眼前的這一幕不適,可更多的是憤怒,不是害怕。
阿純見她鎮定自若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走這一步走錯路了,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嚇唬顧月姝讓她離開的計劃。
“你不覺得她們這樣很恐怖嗎?這可都是晉先生的手筆,你知道了以後不害怕他嗎?”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顧月姝從她身上看到了竊取晉鶴機密的機會,於是沒有著急要離開這裡,而是繼續站在原地和她閒談了起來。
“你應該和我一樣吧,畢竟咱們都是女人。”阿純到現在還單純的以為顧月姝是靠著美色來投靠晉鶴的。
顧月姝好笑的搖搖頭,憐憫的望著她,“我和你可不一樣,你隻是晉鶴高興的時候會想起來的玩物,不高興了就可以隨便丟棄,而我,他隻會無時無刻的捧著我。”
顧月姝故意說的語焉不詳,這種把戲要是晉鶴在這兒,肯定能聽出來她的故意,但是阿純不行,她的念頭越發的跑偏了,更加確定了顧月姝就是來和她搶晉鶴這個靠山來了。
於是她不裝了,眼中的嫉恨和凶狠直接暴露無疑,“晉先生是我的,你彆想染指,不然我要你好看!”
“嘖嘖嘖!阿純啊,男人都不喜歡太上趕著的女人,你這樣,被晉鶴嫌棄了很多回了吧,你覺得,這樣的你能怎麼讓我好看啊?”
顧月姝動了動手指,挑起她耳邊的一縷秀發把玩著,不管她樂不樂意。
阿純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她,卻被她的手按在肩膀上動彈不得,“你究竟想乾什麼?”
她的聲音裡有些慌亂,人在麵對未知的時候,總是手足無措的。
顧月姝抿著嘴笑著,把玩她秀發的手卻微微用力,直接拽下了她一縷頭發,把她痛的直抽氣,“阿純啊,彆惹不該惹的人,你鬥不過我的。”
這陳述事實的話聽在阿純的耳朵裡更像是宣戰條,也成了顧月姝一定要跟她搶晉鶴的證據,她的危機感更重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怎麼才能除掉顧月姝的事了。
顧月姝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個妥妥的依附性人格障礙患者應該有這種病吧,沒有就當我突發奇想編的,因為沒有哪個詞比這個詞更適合阿純的了,她把晉鶴當成唯一的依靠,所以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這份關係。
顧月姝現在就是要利用她的這份心理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隻是要先摸清楚這個阿純的病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才能更好的利用她搞事情。
兩個人各懷心事,暫時保持著相安無事,但等阿純將顧月姝送到住處,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起,相安無事的狀態究竟能保持多久就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