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吃著東西,外麵的雨聲都像是伴奏,火堆發出劈啪的聲響,隻偶爾可聞,像極了雨聲的伴奏,為本就悅耳的曲子更添了些層次。
這段時間一直忙忙碌碌,不是動腦子,就是動手,要麼就是受傷做手術,竟是沒有絲毫閒下來的時候,這難得安逸的時間,雖然是在山洞裡,可也叫人沉醉。
雖然離開了山林以後還有很多問題亟待她去解決,但現在,她隻想放空自己的腦子,讓自己從內到外都可以休息下來。
“鳶蝶,吃好了就把飯盒給我吧,我收起來,出了林子統一處理。”現在不是在急行軍,所以不用為了減負將這些垃圾掩埋,帶出去人工處理才是最好的結果。
顧月姝沒有拒絕,將手上已經空了的一次性飯盒遞給他,看著他裝進垃圾袋裡又塞進背包裡才移開視線。
外麵的雨下的很大,而且保守估計要下到明天,所以顧月姝和老炮就決定今晚在這個山洞裡休息一晚,明天等雨停了再繼續趕路。
山洞裡雖然燃著火堆,可是本身濕冷的環境卻沒有得到太多的改善,所以他們隻是坐在火堆邊閉目養神,並沒有睡過去的打算。
“鳶蝶,你有把握能讓馬雲飛徹底的信任咱們嗎?”周圍一安靜,老炮就願意胡思亂想。
顧月姝往火堆裡添著柴,看著火焰燃燒,呲笑一聲,“彆做夢了,永遠彆想著去徹底的取信馬雲飛,他這個人,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相信,能讓他有所偏愛的,隻有他的家裡人。”
“那我們”
“我們?我們要的不是他的完全信任,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將馬家一網打儘,隻要抓到人就好了,要什麼信任?”
顧月姝打斷他的話,讓他放棄一些異想天開的想法,“隻要能夠進入馬家最核心的地方,咱們就有機會參與到馬家的運行中去,到時候機會觸手可得,他信不信任,對於咱們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看重咱們的是實力,隻要咱們的實力擺在這兒,他就會自己把咱們帶進去,雖然不會讓咱們參與到馬家的重要業務中,但是不代表你私底下不能夠搞事情啊。”
“我們在這裡拖延個兩三日,讓馬雲飛徹底相信咱們的殺手身份,到時候一切都會按照我形容的情形發展了。”
老炮若有所思,這次任務結束,想來他對於臥底任務該有新的詮釋了,也算是一種收獲吧。
三天後,顧月姝和老炮終於走出了林子,來到了他們之前停車的地方。
而之所以現在才出來,完全是因為她在一天前才接到狼牙的消息,回複她說東南亞那邊已經安排妥當,所以現在出來時間剛剛好可以銜接的上。
“老炮,去找小莊,他現在在馬家。”馬雲飛的機會都遞到眼前了,她要是不接著,豈不是辜負了他的好意?
“小莊,你在和誰發消息?”馬家,這幾天馬雲飛一直在關注著小莊的動向,現在見他掏出一直沒用的手機聯係人,忽然有一種預感,他想要的馬上就要得到了。
小莊頭都沒抬,繼續發著消息,“我哥和嫂子辦完事回來了,他們要來找我。”
“那你就把這裡的地址發給他們吧,我很歡迎他們的到來。”馬雲飛說完走出了大門,將空間留給了小莊和自己的妹妹。
小莊二話沒說就把地址發了出去,然後就放下了手機。
他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因為即使沒有馬雲飛,這暗處裡也不代表著沒人在監視著他,而且一切行動得等顧月姝他們都到了,才能真正的展開。
馬雲飛剛出門就被手底下的人攔住了,“什麼事兒?不是讓你盯著東南亞那邊嗎?怎麼?有消息了?”
“三哥,確實有消息了,東南亞霍家莊園那裡有動靜了,咱們抓的那個警察已經被送進去了,但是不是你要我盯著的那兩個人送的,他們應該是中途交接了。”
“沒進去看看,那個警察在霍家什麼待遇?”馬雲飛並不吃驚這個消息,這隻是進一步的驗證了小莊他們的身份沒什麼問題。
“咱們的人混進了霍家莊園的地牢,那個警察在那兒過的比在咱們這兒慘多了,那渾身上下,沒一處好肉,這還隻是送進去一天呢,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了霍家。”
馬雲飛最後的一點懷疑也徹底的放下了,“你管他怎麼得罪了霍家,反正知道他不能活著走出來就行了,彆在這兒杵著了,你下去忙吧。”
“是。”
由於顧月姝的周全,他們三個的殺手身份算是在馬雲飛這兒被釘死了,他現在就想趁著他們沒來之前,把人介紹給自己的父親,於是他拿著資料找到了馬世昌。
“白紙鳶,山狼,西伯利亞狼,這三個人,我隻知道這個白紙鳶,其他兩個沒聽說過啊,你確定他們的身份沒問題?”
馬世昌拿著三人的資料,疑心病犯了。
“已經確定過了,身份都是真的,而且他們和東南亞的霍家關係匪淺,如果有問題,霍家那邊不會沒有任何的表示。”
“至於山狼和西伯利亞狼這兩個人,他們以前在東北一帶活動,後來認識了白紙鳶才和她一起行動,而這個山狼是白紙鳶的男人。”
馬雲飛幫馬世昌捋著三個人的資料,將一些不適合紙麵呈現的消息口頭轉述了一下。
“哦?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所以改變行動地域了?就是不知道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了。”馬世昌可不相信殺手有純粹的感情。
馬雲飛卻有不同的意見,“三個人中做主導的是白紙鳶這個女人,其他兩個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感情夠不夠深我評判不出,但是白紙鳶這個女人的領導能力是很強的。”
“如果他們有一天鬨翻了,我覺得吃虧的會是兩個男人,而不是白紙鳶這個女人。”
“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我要正視起這個白紙鳶了,這個莊焱現在就在咱們家是吧,那那兩個呢?現在在哪兒?”馬世昌很想見一見這個手段不輸於男子的白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