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話花樣比較多，但萬變不離其宗。”
“又正好我研究過這一類的騙術，所以你能忽悠的了彆人，卻忽悠不了我。”
“所以趕緊把錢還給人家，然後咱們再來說一說你搞出這一係列事情所犯的法律。”
“彆不識抬舉，我的諮詢費很貴的，你能不能少判兩年，都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顧月姝恐嚇的說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忽然收緊成爪，嵌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嘶！疼疼疼！我退錢，我退錢還不行嘛，你先鬆開，我去拿合同。”被看透後，蔣小魚的心裡隻剩下了惶恐，哪還有心力胡說八道。
“是真的要去拿合同才好，如果你想騙我，咱們這交道就要繼續打下去了。”雖然他不跑這交道也要打下去，但是他要是跑了，這個交道怎麼打可就是她說了算了。
“一定一定，我絕對不跑，畢竟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蔣小魚一臉討好的笑，隻是心裡想著什麼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顧月姝鬆開轄製著他的手，示意他隨意，自己則站在原地等著他耍花招。
“月姝，你對他好像很熟悉？”
龍百川一進來就沒怎麼說的上話，但他看得很明白，局勢是被顧月姝掌握了的，而且她每一句話都不是白說的，拿捏那個蔣小魚剛剛好。
雖然不知道這個蔣小魚哪裡吸引了她，但是這讓龍百川也開始重視起這個黑中介來。
“百川叔叔，你說在水下能夠不帶著裝備閉氣二十分鐘以上的人，夠不夠資格被特招啊？”
顧月姝不答反問，而當她說出蔣小魚的特長時，龍百川的眼睛亮成了探照燈，再也顧不上問她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了。
“這個蔣小魚有這樣的本事？”
“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來來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追人，順便讓你看看他的水性。”
顧月姝明知道蔣小魚會不把她的警告當回事找機會跑路，卻還是由著他，就是為了讓百川叔叔見識一下這小子的能力。
再有就是，讓他配合的理由又多一條，省得把他特招了以後弄出那麼多的問題來。
這一次再特招，可由不得他隨便胡來了，這就叫做精準拿捏。
“百川叔叔，怎麼樣？”親眼見證了蔣小魚落水，再橫遊了一整個湖麵以後，顧月姝詢問著身邊已經目瞪口呆的百川叔叔。
龍百川咽了咽口水，盯著那個濕漉漉還不忘記曬錢包裡票據的蔣小魚，和顧月姝產生了一樣的想法，將人特招到獸營去。
“你還知道他什麼信息？”
“蔣小魚，21歲，漁民家庭，高中學曆，現在家裡隻剩了一個生病的母親，誇大其詞的做中介，就是想多騙點兒錢給他母親看病。”
顧月姝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百川叔叔，接下來的交鋒，就要交給他們兩個了，畢竟她隻是個醫學顧問，並不負責招兵。
龍百川看了她一眼，“準備工作做的不錯，車上一直低頭玩兒手機，合著是在收集消息，你不應該做醫生，該去做搜集情報的工作。”
“百川叔叔，我的醫術很好的好嗎？再說了，我怎麼能去搶情報組戰友們的飯碗呢？”顧月姝知道他在開玩笑，於是配合的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龍百川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安慰的語氣道：“你可以身兼數職，咱們的隊伍，多養一個情報參謀還是養的起的，不算搶彆人的飯碗。”
他說完就去找蔣小魚攀談了，徒留顧月姝愣在了原地，打開了新思路，一個可以領兩份工資的新思路。
蔣小魚看到龍百川就想跑，卻在邊緣位置被攔住了去路，他剛從水裡爬出來，並不想再回去。
“跑啊。”龍百川笑著和他揮手，甚至都沒阻止他逃跑的那兩步。
前無去路的蔣小魚決定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麵前的人放他一馬，於是他轉身幾步靠近了龍百川，一臉討好的笑。
“叔，那個解放軍叔叔，您消消氣，您要是知道了咱的情況，保證您就不跟咱計較這些了。”
“叔，我給您看看，您瞧，”蔣小魚熟練的拖鞋摘襪子，一看就是做熟練了，“您瞧，一二三四五六，咱這是南鬥六星，和天上的北鬥七星它遙遙相望啊。”
“相書上說了，咱這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數，這要是擱百十年前，咱起碼是一個王爺貝勒。”
“可如今咱命犯紫微虎落平陽，蛟龍它離開了水，不過您放心，用不了五年，咱肯定時來運轉。”
“今天您放咱一馬，就好比當年曹操放了關雲長，等將來在華容道上相見必有所報啊！”
蔣小魚一通胡言亂語，龍百川竟是都耐心的聽了下來，看到一邊濕漉漉的藥單票據，他再一次肯定了顧月姝的消息收集能力，但還是想聽聽這條魚的嘴裡能說出什麼花來。
“這麼昂貴的藥費單是咋回事？”
“俺娘歲數大了，身體不好，三個月住了四回院。”提起自己唯一還在世的親人，蔣小魚反而沒有那麼多的花言巧語了。
“你小子騙人掙錢，是為了給你老娘治病，是吧。”龍百川再次確認了一遍。
“叔啊，咱絕對是個靠譜好青年，啥時候也沒騙過人，頂多吧，就算是誇張，誇大事實，宣傳手段嘛，咱也沒辦法。”
蔣小魚的話讓龍百川有些無奈了，他想聽到的回答和蔣小魚答的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
從兜裡掏出身上的現金，龍百川全數給了蔣小魚，“拿著。”
“叔，您就是當代的喬峰郭靖令狐衝，所有大俠綁一塊兒了。”推拒了幾次的蔣小魚默默的攥緊了手上被塞過來的錢，想哭卻下意識的拿嘴貧掩飾了過去。
龍百川：“你小子正經點兒。”
蔣小魚：“行，我正經點兒，您不是大俠，您是我親叔。”
得一便宜侄子，龍百川默認了他的說法，看向不遠處的湖水，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你從那邊潛過來的，最長時間可以憋氣多久？”
“這算啥啊，咱在水裡可以憋氣十八分鐘，還在水裡睡過午覺呢，至於最長時間可以憋氣多久，這個沒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