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分配給我們的軍靴是用來保護我們的腳的,它能最大程度的讓我們可以適應任何崎嶇的路況。”
“她這樣,如果腳下的路不是她熟悉的石子路,而是布滿帶刺荊棘的路,她要怎麼辦?她到那時還能適應自己穿著軍靴長途跋涉嗎?”
顧月姝這話說的很嚴肅,也很實際。
彆看曲比阿卓現在光著腳跑的飛快,一旦她適應了以這種方式進行武裝越野,軍靴對於她來說會是累贅。
可有些環境,不適合光腳行走,這就是矛盾。
本還嬉笑的幾人瞬間收起了笑容,這明明就是該被他們意識到的問題,怎麼會下意識的忽視了呢?
“我跟哈雷說一聲,讓他勒令曲比阿卓把鞋穿上。”閻王說著拿起了對講,把顧月姝說的話跟哈雷重複了一遍。
“哈雷已經去管了。”
拋開插曲,這場對於身體與意誌力雙重考驗的極限越野,慢慢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很多身體素質沒有那麼強的菜鳥,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隻要稍稍放上去最後一棵稻草,她們就會遺憾退出。
顧月姝站在車上,臂彎裡是一把狙擊槍,在半個小時前,從這把槍裡射出去了十發子彈,把淘汰率提高了百分之二十。
現在,她再次舉起了這把狙擊槍,不過槍口對準的不再是隊伍末尾的人,而是最前麵的菜鳥。
“鳶蝶,你要乾什麼?”雷戰在監控前看到了她的動作,不明白她怎麼還針對起成績靠前的菜鳥來了。
顧月姝的視線專注在瞄準鏡裡,很乾脆的將子彈打了出去。
看著子彈如自己所願的那般釘在葉寸心腳後跟一寸左右的地麵上,她對轉頭看向自己的葉寸心吹了個口哨。
此時她也有空回答雷戰的問題了,“雷戰,我們不止要淘汰掉不合適的人,還要讓看起來合適的人突破極限,成為真正合適的人。”
“你悠著點兒。”因為已經達成了共識,雷戰得到她站得住腳的理由後,就不再管了。
接下來,從顧月姝槍裡飛出去的子彈,又分彆和何璐,沈蘭妮,曲比阿卓進行了親密的接觸。
分彆從她們那裡得到一個怒視,顧月姝更加興致勃勃的挑選起了下一個獵物。
很快,賴在地上和閻王討價還價的田果引起了她的注意。
伸手從一邊拿起喇叭,“閻王,彆和她磨嘰,要麼退出,要麼就給我跑,她要是耍賴,我不介意在她身上開個洞,畢竟咱們可是有死亡指標的。”
閻王知道這話明著是說給自己聽的,其實是說給田果聽的,“鳶蝶一向說到做到,你要是再不起來跑,她是真的會給你身上開個洞。”
“你讓她開!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能罔顧人命!”田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堅持擺爛到底。
顧月姝勾了勾唇角,將喇叭扔到一邊,迅速的開了第一槍。
這一槍,子彈打在她頭的左側,濺起了一些小沙粒砸在她的臉上。
田果因為響在自己耳邊的這一槍,直接僵住了,“不是,你們來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