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入境,任務可以開始了,定金付一下。”
顧月姝收到天狼的消息,已經是在兩周以後了,不過消息的內容卻讓她升起了擔憂之意。
為了緩解這份擔憂,顧月姝將電話打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上,“鼴鼠那裡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兩天她的秘書很反常,頻繁的往返於公司和家裡,我們的人發現她的家裡潛入了很多陌生人。”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聲音很小,明顯是躲在某個角落裡怕有人聽見。
顧月姝這下心裡有數了,“任務目標即將出現,你們注意安全,按照計劃好的來。”
“是!”
掛斷電話,顧月姝又把電話打到了張海燕公司旗下的研究所那邊,接下來的戰場會放在那裡,她要提醒布控在那兒的同誌提前做好準備。
想要抓住黑貓,槍戰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她能夠做的,就是把戰場放在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地方。
張海燕的集團財大氣粗,旗下研究所蓋的更是安全性能極高,在那裡戰鬥,絕對不會影響到周圍的人群。
做完這一係列的安排,顧月姝給張海燕的私人號碼發去了消息,然後就起身去找趙成雷戰他們了,畢竟那邊安排好了,自己這邊也要動起來。
另一邊的張海燕剛剛把車停好,正準備下車呢,就聽見了手機的提示音。
等她看清楚消息上的內容時,胳膊直接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黑貓已經入境,或已通過姚秘書進入你公司,行動按計劃進行,我方將堅決保證你的生命安全,看完此條信息請立刻刪除。”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張海燕又看了一遍消息,才默默的按照指示刪除了信息,連垃圾箱也一起清理了。
做足心理準備,她推門下了車,搭乘電梯來到了自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當她如平常那般推開辦公室的門時,一隻陌生卻熟悉的黑貓正好從她的麵前跑過。
陌生是因為這隻貓她沒有見過,熟悉是因為黑貓的身邊總是會跟著這麼一隻。
“生意做得不錯,張總。”她平時坐的老板椅上,此時坐著那個令她厭惡又恐懼的人。
“黑貓!”即使已經知道他來了,但是在真正見到他的那一刻,張海燕還是壓不住想要逃跑的心思。
隻是,一隻握著槍的手從門後伸了出來,阻止了她逃跑的動作。
看清楚拿槍對著自己的人是誰後,張海燕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你也是他的人。”
“張總,我要是您,就把門關上,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姚秘書已經收起了往日裡如沐春風的笑容,此時的她,看著張海燕的目光裡都是冷凝。
張海燕乖乖的關上了門,無視指著自己腦袋的槍,走到了黑貓麵前,“搞這麼大的陣勢做什麼呀?”
“如果我要是不小心的話,是不是你已經拿著我的人頭去領賞了呀?”黑貓將老板椅轉了過來,戴著墨鏡的雙眼審視的看著張海燕。
張海燕:“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黑貓身體前傾,伸手摘下墨鏡凝視她,質問道:“你還記得K2嗎?”
“我沒有忘,這麼多年來我兢兢業業地為K2賣命。”張海燕知道自己此時一定要安撫好黑貓,絕對不能讓他懷疑自己,要懷疑,也是把他帶去研究所那個為他編織好的天羅地網裡。
黑貓自然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懷疑,“那告訴我,為什麼送女兒去特種部隊?”
“黑貓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為K2賣命,不牽涉到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女兒,她選擇什麼道路,是她自己的事。”在張海燕這兒,女兒是底線。
黑貓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看著張海燕的目光裡充滿了憤怒,“我們和中**方是死敵,你卻讓我們的女兒去參加特種部隊!你是想讓她親手送走我們嗎?”
“夠了黑貓!”張海燕怒聲叱道,“她是我的女兒,和你沒關係!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的女兒,活的要清清白白,你休想乾擾她的人生選擇!”
生氣的張海燕火力全開,怒斥完黑貓,又把火發到了姚秘書的身上,“還有你姚秘書,把你的破槍拿開!”
姚秘書和黑貓對視一眼,在他的示意下,終於把一直舉在張海燕腦袋後麵的槍放了下來。
“你還好嗎,凱瑞?”對於張海燕,黑貓的耐心要多些。
“你來國內,就是要問我這個嗎?”張海燕不耐煩的看著黑貓,並不接受他廉價的關心。
黑貓看到她臉上熟悉的表情,笑了,“我不會冒著人頭落地的危險,來甄彆你是否忠於K2”
“有話你直說,我目前並不想看到你,你事兒辦完了趕緊走。”張海燕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提醒他趕緊說重點。
黑貓欣然點頭,“那我就直說了,K2有新的計劃。”
“我想你也知道,再過半個月,世界青年運動會就要在東海舉行了。”
“到時候,各國政商要人都將出席,因此,安全保衛工作將空前嚴密。”
“據我所知,國內的公安、武警,乃至軍方,都已經動員起來了。”
“太空有衛星,空中有預警,海上有軍艦。”
“K2決定,利用這次運動會的機會,對東海,實施毀滅性的打擊。”
“這樣,整個世界格局將大亂,他們會相互攻擊,K2上百年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黑貓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睛是猩紅但興奮的,他享受在這個計劃裡,並且為這個計劃自豪。
張海燕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不,他就是瘋子,“你一定要這樣嗎?”
“你害怕了?”黑貓絕對不容許自己的計劃被質疑。
張海燕搖頭,“我不是害怕,我是覺得你瘋了,K2在你的手裡,會走向毀滅。”
“上百年的夢想?呲百年前那種格局這個夢想都實現不了,百年後想實現,你是在癡人說夢嗎?”
張海燕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對於他所描述的那些的嘲笑,害怕他是一方麵,但知道他隻要還在惦記自己手上的東西,就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所以她頗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