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選拔開始,你們一定要盯緊鋼七連的那幾個兵,我總覺得他們要玩兒花的。”雖然隻見過顧月姝一次,但鐵路一點兒都不敢小覷她訓練出來的兵。
感覺有時候很不講道理,他在顧月姝的身上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那是足夠與自己比肩的存在。
“我知道,我會時刻注意他們的,就是要不要多給他們製造點兒小麻煩?”袁朗想到顧月姝說的假設,下意識的加了這麼一句。
鐵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和鋼七連有仇?”
“沒有,隻是顧月姝曾經和我說過一個假設,如果咱們這次選拔出來的兵都是鋼七連的,會怎麼樣,所以我才會這麼問。”袁朗實話實說,在鐵路麵前,他從來不會說假話。
鐵路笑著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視線卻有一半放在成才幾人的身上,“如果她說的成為了現實,那隻能說其他連隊在鋼七連麵前技不如人。”
“我之前本是打算請鋼七連來做這些兵的對抗連隊的,但高城和顧月姝直接拒絕了,你覺得他們是什麼意思?”
“這事兒我也知道,我去找顧月姝要人的時候就談到了這個事兒,她說不想自己的兵過了選拔還遭人非議。”袁朗說到這兒沉默了一下,隨即道:“是我錯了,她從頭到尾都在提醒我選拔的公平,我卻”
鐵路懂他的未儘之言,輕輕捏了兩下他的肩膀,“事情還沒發生,你也什麼都沒做,就不算錯。”
“我知道,我會好好監督這場選拔的公平的。”袁朗從來都不是會被懊惱纏繞多久的人,立刻就想通了。
選拔一開始,袁朗就盯上了許三多和成才。
載著人的卡車前往賽區,為避免士兵們有參照坐標,整輛車都捂得嚴嚴實實。
卡車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最後停在了一片空空闊闊、一無遮掩物的草原上。
被轟下車的士兵剛落地十分鐘,三分之一的人就已經報銷了,這種場地正好是裝甲偵察營那些高機動車輛大展身手的地方。
許三多和成才五人一下車就開始觀察四周,所以在裝甲偵察營大顯神威之際,他們憑借著一個水溝躲過了第一輪的淘汰。
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高枕無憂,這恰恰是苦難的開始。
特種兵的作戰法則與偵察兵以往所接受的訓練和觀念是很不一樣的。
特種兵的戰爭似乎永遠是在敵數量占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進行,所以保全自己的生命成了第一要務。
先生存,而後將任務完成,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好在這種觀念早就被顧月姝根植在了五人的腦子裡,所以相比起其他人的狼狽,成才五人稍顯遊刃有餘。
在彆的戰士為了填飽肚子而挖掘草根之際,他們已經開始吃生肉填補身體裡缺失的能量了。
至於惡不惡心,其他第一次吃生肉的戰士或許會覺得惡心,他們五個,隻能說習慣了。
“這幫人還真是和鬣狗一樣。”成才將一塊兒帶著血絲的生肉塞進嘴裡,小聲的嘟囔著。
許三多戒備的盯著四周,遠處時不時響起的腳步聲讓他始終都不能放鬆下來。
“我們現在怎麼辦?”王了用氣聲問道,“他們一直在咱們的周圍來回搜查,想要突圍,難度不小。”
“而且目標地點咱們還不能夠確認,這裡的山太多了,究竟是哪個,誰也不知道,一旦走錯了路,失敗就是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