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的疑惑我幫你解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沒有,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爭取個寬大處理。”
顧月姝十指交迭,身體微微前傾,“就像你自己說的,在大陸你沒有血債,所以你表現的越好,罪名也就越輕。”
“你離開蠍子來到國內,求的不就是過安穩的日子嗎?難道你想讓這五年來你親手塑造起來的寧靜一瞬間成為夢幻泡影嗎?”
王亞東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不是已經成為泡沫了麼,我求的平靜生活,本來就是一戳就破的泡泡。”
“你彆告訴我,你準備無視國際紅色通緝令,保下我。”
這是準備擺爛了呀。
顧月姝饒有興致的注視了他一會兒,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你不繼續勸我嗎?”王亞東被她離開的舉動搞得猝不及防。
“勸你乾什麼?你不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嘛,我隻能表示尊重了,這是做人最起碼的禮貌問題。”
顧月姝是個很知禮的人,做不出來威逼之事,這種操作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比較好。
反正最後問出了什麼,書麵報告也會呈遞到她的麵前。
腳步頓在門口,顧月姝沒有回頭,“王亞東,我來見你,是因為你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雇傭兵不是戰士,而你,也不願意為了錢而戰鬥,這一麵,是我對你想法的肯定。”
“但在這一麵之後,我能做的就是祝你好運了。”
審訊室的門被帶上了,王亞東望向顧月姝背影的視線被阻斷。
而這扇門一旦關上,再想打開就不容易了,王亞東失去了最後一次自救的機會。
他如果在顧月姝問話的時候就自覺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會少受很多苦,而現在,他就要和蠍子享受同樣的待遇了。
蠍子受難記這一出戲碼顧月姝沒有去圍觀,倒是範天雷一天不落得總過去。
但硬骨頭就是硬骨頭,熬了好幾天,蠍子也硬是不開口。
不過以審訊處的手段,他再能堅持,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除非他抱著必死的決心。
可蠍子最是珍惜自己的命,有些不重要的信息說出來就能保命,顧月姝相信,關鍵時刻,他不會猶豫。
他一旦開口,剩下的就都容易了。
硬骨頭的蠍子也最是識時務,撂的很快,因為他感覺到了審訊他的人的不耐煩。
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一旦讓這些人確定從他嘴裡得不到東西,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要了他的命。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想要逃出去是個很難的事,所以本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原則,他要先保住命,再找機會。
他很聰明的隻說了自己這次的保鏢任務,剩下的,不管他們再怎麼審問,他都一字不提。
“暫時隻有這些,其他的,他咬死了也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