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嗎?吃完了就睡覺,彆把咱們的衣食父母給吵醒了。”湯小米用眼神示意她們往顧月姝那邊看,將塑料袋團吧團吧扔進了垃圾桶。
擦乾淨手上和嘴上的油,三班全體睡了個飽腹的好覺。
一直等在食堂抓人的鄧業則等到天亮無功而返。
回到辦公室,他跟淩雲吐槽,“這幫女兵是不夠餓嗎?食堂那麼多剩包子,她們居然沒人心動,真是奇了怪了。”
“彆人也就算了,湯小米那個刺頭居然也沒動靜,她們這是改性了?”
“改不改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沒等到人是誰的功勞。”淩雲意有所指。
鄧業看著她恍然大悟,“你是說顧月姝”
“確實也隻有她有這個可能了,不過她是怎麼做到的?”
淩雲愛莫能助,“這個就要靠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不過你的老招數不管用了啊,你還是儘快想點兒新點子吧。”
“看來,要給她們開個會了。”鄧業準備拿出自己的殺手鐧。
第二天下午,本來的訓練安排被取消了,三班被帶到了會議室,讓她們寫什麼勞什子的信。
顧月姝用筆點了點信紙,信沒寫,按照標準格式寫了封遺書。
她身邊坐著林木子,寫著寫著信哭了起來。
“想家了?”顧月姝問道。
林木子帶著重重鼻音嗯了一聲,“我想我媽了,月姝姐,你不想家嗎?”
“不想,也沒的想。”顧月姝坦然的表露著自己的家庭情況,然後安慰她,“想家很正常,不過也不用急,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往外打電話了。”
“嗯!”林木子點著頭,眨眨眼將睫毛上掛著的淚珠眨掉,又恢複了活力。
“信都寫完了?”
鄧業在所有人放下筆的時候走了進來,路過顧月姝身後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她寫的內容,遺書兩個字直接震撼了他,差點兒讓他忘了今天把人集合在這兒的目的。
好在他經驗豐富,計劃順利進行,第一個被點名的是唐阿媛。
她們需要念出自己信上所寫的內容。
一段段或抱怨或吐槽或關心的內容被一一念了出來,大家或心情沉重,或捧腹大笑,但笑過之後心裡都是酸酸的。
等其他人念完了信,鄧業站到了顧月姝的身後,“也來念一念你的吧。”
“報告,我的就不用念了吧,她們的信寫了,都有人看,我的信,是遺言。”顧月姝覺得,她們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很差了,自己實在沒必要把她們弄哭。
鄧業隻有簡短精煉的一個字給她:“念!”
“是!”顧月姝無奈,拿起桌子上平鋪的信紙念了起來。
“不知名的人:
我不知道在自己犧牲以後是誰第一個看到這封信,大概是替我整理遺物的人。
首先,我要對你表示感謝。
其次,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就是去公證處通知我的死訊。
我已經提前在公證處做好了公證,他們會在接到我死訊之後替我安排剩下的事情。
當然了,他們安排的僅限於我的資產,不包括我的遺體。
我想,我一定是為國犧牲的,所以還是想住進烈士陵園,那樣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