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頓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要麼有緩解他心臟壓力的辦法,要麼拚一次手術奇跡,再沒有彆的辦法了。”
薑原原說沒有辦法的時候,本就通紅的眼圈紅的更濃烈了。
她按了按眼角,把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又逼了回去。
“月姝,艾森曼格是我們作為醫生該攻克的難關,我知道研究的路漫長且困難重重,但我還是接受不了它在被攻克之前帶走一條又一條生命,尤其是頓珠這樣年幼的生命。”
“媽媽曾說過,你是她見過的最有天賦的醫生,即使你的主業不是這個,但我求求你,空出一段時間,幫幫我。”
看著麵前這個言辭懇切的白衣天使,顧月姝在她身上看到了熠熠生輝的靈魂。
總是有這麼一群人,純粹的令人嗤笑,卻也令人欽佩。
不過,即使她不說,顧月姝也沒打算袖手旁觀。
既然她有幸傳承醫術,自然不會讓自己的醫術變成擺設,更何況,治病救人和持槍救人,都是救人,都在她的義務之內。
“原原姐,按照醫院的規章製度,你是不是該給我準備一身白大褂啊。”
薑原原笑了,“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換上白大褂,顧月姝第一次走進了頓珠的病房,她相信,接下來的日子裡,她還會接連不斷的走進這裡。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小小的身影,她心裡有些發酸。
在彆的孩子享受著父母的關愛、健康的身體和無憂無慮的童年時,這孩子對於進醫院見醫生大概都習以為常了吧。
可經受了這麼多苦難的他,眼中還是閃著清澈的光芒。
“漂亮阿姨,你是薑阿姨找來治我病的嗎?”
“對啊,”顧月姝彎腰湊近頓珠,“難道我看起來不像醫生嗎?”
“不像,”頓珠搖搖頭,“漂亮阿姨像自由的鷹,有著頓珠說不出來的氣勢,我隻在軍裝叔叔們身上看到過這樣的氣質。”
顧月姝沒想到他這麼敏銳,溫柔的揉了揉他軟軟的發絲,“你這樣說也沒錯,但阿姨確實也是醫生,所以小頓珠可以把手伸出來給阿姨看看嗎?”
頓珠吃力的把手從被子下挪出來,瘦弱的小手手背上還有針孔的痕跡,那是他輸液留下來的。
“漂亮阿姨,頓珠不怕疼,但你能不能輕一點?”
聽到這麼乖的發言,顧月姝的心又軟又酸,沒忍住勾起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阿姨保證不會弄疼我們小頓珠好不好?”
“好,謝謝漂亮阿姨。”懂禮貌的小孩子是有福氣的,顧月姝把脈後,真的為情況緊迫的小頓珠找到了一線生機。
雖不能保證徹底將他治愈,但緩解他的情況,延緩他的生命長度,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