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覺得當年的**會做無用功。”顧月姝把碎片包裹嚴實後收好,才給出自己的推測,“這些血,要麼藏了毒,要麼,本身就帶著病。”
“具體是什麼,還得查查看。”
“有什麼意義呢?”林峰呢喃著。
“你說什麼?”他的呢喃聲是真的低,顧月姝竟也沒聽太清楚。
“還查這些,也沒意義了吧,畢竟罪魁禍首已經被趕出去了,再查出什麼,也不能再找他們算賬了。”他也想過要替連長、班長、戰友們報仇,但連仇人都找不到了。
“誰說查這些是為了尋源算賬了?”顧月姝頗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家夥好像背著自己長了點兒憤青的反骨。
“西南的大山裡像這樣的雷場何其多,彆的地方不說,就說狼山和野狼穀,我們真的能一直放任這樣的危險存在嗎?”
“不說我們這一代,下一代,下下代,曆史遺留問題總是要徹底解決的,不然那裡就永遠會留著一道傷口無法愈合。”
“我們現在可能能做的不多,但排雷過程中發現的問題,就會在以後成為一條一條的經驗傳下去,讓後來人少走彎路。”
“如果我今天發現了這個問題不去查清楚,等下次再有人遇上這種問題的時候,就不會有任何防備警惕。”
“要是這血液裡真的存在我們猜測的手腳,對於其他人豈不就是一種暗藏的危險?”
林峰承認,他從沒有像她一樣想的這麼多過。
但看著她說的頭頭是道慷慨激昂,他也跟著燃起了一丟丟的熱血。
“我的筆記你可以拿去做你想做的,如果要用人,你可以用高等,我一定把我會的都傳給他。”
顧月姝寬慰自己,他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於是笑著暗含鼓勵的看著他,“那你的筆記可要做的更詳細一點兒,太高深了彆人不一定看得懂。”
“我儘量。”林峰心中思忖,覺得自己可以學一學她做筆記的方式。
說話間,之前還頗為駭人的火勢被滅的隻剩下濃煙。
為了防止複燃,每一處起火點都站了人嚴陣以待,等著濃煙散去後再三確定沒事才敢真正的離開。
爆炸點這處的起火點自然就是離得近的顧月姝和林峰負責。
“你看著火,我找東西。”林峰看這周圍又是煙又是灰又是泥的,不想讓她沾手,於是自己要了臟活來乾。
“我兜裡有手套,你戴上再找,彆割傷了手,還沒確定那些血液有沒有問題呢。”顧月姝示意他自己來她兜裡拿。
林峰笑了下,從她腰間的兜裡拿了一副手套出來套在手上,“你剛給我解釋了那麼一大堆,但此時這個叮囑才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最佳注解。”
當切身安危被威脅的時候,所有的不以為意都會變成刻骨銘心。
人教人記不住,事教人一遍全,吃虧才是最好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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