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和分身的差距儘顯無遺,再加上他還需要壓製自己的力量,又不想和對麵那個結下死仇,隨便打發走就夠了,時間,空間,乃至於超脫時空的力量無法使用。
生怕一個不注意把這個世界玩壞了,中千世界對於他來說,終究還是太過狹小了一點,就跟把一個人擠在了一個拳頭大的盒子裡,進入了一部分也難以建功。
當然,他不敢用時空神通主要還是邪神的時間線是混亂且無序的,時間線在邪神手裡幾乎玩出了花花來,邪神的混元們幾乎整天在玩弄他們的時間線,純陽真人就怕前腳進了克蘇魯的時間線,後腳就遇上幾個混元邪神。
哪怕遇不到混元邪神,跑到時間線的上遊見到了克蘇魯的父母,祖父祖母怎麼辦,萬一見到他們家老祖宗豈不是壞了去了?
幸運的是,克蘇魯也不敢走時間線,畢竟往前推純陽真人時間線裡的也是埋地雷的,巫妖大戰旁六聖觀戰,在往前就是紫霄宮道祖講道,再往前更是太一神尊化道,天道出世,在往前就是盤古開天化萬物。
這個時候就看出了有跟腳,有師門的好處,在過去或者未來砍人這一招也就對著普通草根用用,對付大能,那就是被大能對付。
於是兩位在諸天萬界至高無上的存在,打個噴嚏都能滅了三千大千世界的大佬,竟然想兩個還沒成仙的凡人一樣,禦劍術大戰念力,控水術大戰純陽劍法。
不過有一件事就是很奇怪了,純陽真人壓著打還有理由說得過去,克蘇魯這個混亂無序的邪神也壓著修為打就有點不太對勁了吧。
就在純陽真人再一次把克蘇魯用劍氣轟入黑暗之中時,黑暗中終於傳來了一陣恐怖的怒罵,“小克,我讓你去把人請過來,你給我做什麼呢?
還有你們,既然知道是來做客的,還打打打,兵兵乓乓的,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做實驗了?”
跟隨著怒罵傳來的還有三根空白透明的試管,直接砸在了秦玄,克蘇魯和純陽真人的頭頂。
其實在聽見聲音的時候純陽真人就臉色狂變,試管出來的時候更是將劍氣化身直接散成虛影,可還是被試管砸到了。
純陽真人的虛影捂著額頭看著黑暗之中,嘴角微微抽搐,拱手對著黑暗中一拜,“師兄有禮,師弟還有些事就不打擾師兄了,師兄再見。”說著回頭對著秦玄和老道士點了點頭,就散去了投影。
隨後還有一股純粹的純陽聖火將地上碎成碎片的泥像燒成灰,不知何處吹來一陣清風,灰塵隨風飄逝,再也不見蹤跡。
看著如此操作,秦玄嘴角微微抽搐,能夠讓純陽真人稱作師兄的也隻有傳說中的玄都師了吧,隻是玄都師做實驗?這有點不太配套啊。
秦玄正在進行頭腦風暴,完全沒注意身邊的老道士眼中似乎冒出一股精光,也沒注意到身邊不遠處的邪神克蘇魯化身被試管打了之後,眼神中不但沒有流露出凶光,反而流出來一絲淚光?
小克用著帶著傷痕的爪子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打到的腦袋,用未知的語言不知道嘀咕了什麼東西後,才慢吞吞的移動到秦玄的身前。
“二位,”與身體完全不同,小克竟然擁有一副天使一般的嗓音,秦玄聽進耳朵裡就仿佛有一種要懷孕的感覺……
“彆瞎聽。”秦玄正覺得有些想要嘔吐的時候,身邊的老道士終於動了,伸手一點點在秦玄的後腦勺處,一股清涼之意在秦玄腦中流向了全身。
“好舒服~”秦玄不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感歎,老道士看著秦玄好多了也沒在理秦玄,對著對麵的小克說道,“彆搞小手段,帶我們去見一見道友吧。”
秦玄這才反應過來,這態度不對啊,李善元他不應該一直以自己為主的嗎?什麼時候竟然……知道這麼多了?這裡和老道士有什麼關係,還是?
秦玄看著李善元的背影,越看覺得這個氣場越熟悉,怎麼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呢?這不科學啊,可是怎麼就怎麼熟悉呢?這個背影?這個姿態?這……
“跟上來吧。”老道士的聲音飄進秦玄的耳朵裡,秦玄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個“是。”然後小跑到老道士身邊。
小克慢吞吞的在前麵帶路,老道士在後麵慢悠悠的晃悠,秦玄也是吊在老道士身後三步左右,琢磨著老道士背影究竟在什麼地方看過。
“二位貴客已經到了,就是這裡,裡麵請。”小克恢複了正常的聲音,如果說剛剛是天使嗓,現在的就是魔鬼音。
沙啞的仿佛兩張砂紙在互相磨的聲音,仿佛還帶著一絲氣聲,又好像一口濃痰吐不出去一樣,令人聽的非常難受。
秦玄難受的揚了揚頭,突然發現他們麵前的這個龐然大物,這是一具巨大的怪物屍體,長著綠鱗的章魚頭,滑膩膩的液體,臃腫的龐大的身軀,兩個足以遮天蔽日的破舊的蝠翼,還有巨大的向山脈一樣的爪子……
嗯,這不就是克蘇魯嗎?仿佛看出來秦玄的疑惑,小克對著秦玄冷哼一聲,也沒大理秦玄。
秦玄注意到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是這個怪物的胸口,這個怪物的胸口不知道被誰用什麼東西刺穿了一樣……
這個傷口竟然用怪物的血肉做成了一個大門,再聯想到實驗室,這真是一個天才的想法。在秦玄目瞪口呆之下,傷口處的的血肉翻滾,一個堪稱瘦弱人影從中慢慢走了出來。
“道友當真是好久不見,不曾想道友竟然也來了。我還以為是隻有東華,西王母,還有四聖獸和麒麟幾位道友來了,沒想到道友也過來了,還真是不容易。”
人影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小克一看到這個人就仿佛狗見到了狗主人,幾乎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奔了過去,撲在瘦弱人影的身上。
瘦弱的人影也不在意,反而笑了笑,“乖。”說著還用手摸了摸黏滑的帶著鱗片的小克的頭,秦玄看的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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