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李將軍請起。”宋輝抬手虛扶,無形的力量將李將軍扶起,“李將軍也是儘忠職守,何來怠慢之說,如今看來我奉老師之令,來人族傳我釋家,合該先去那聖院走一趟,不知可能勞煩將軍指一指路。”
“不勞煩,不勞煩,能為聖人指路乃是末將榮幸。”李將軍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末將這就找人備車送聖人……還有聖人的家屬親眷入聖院。”
聽了李將軍的話,宋輝臉上露出喜色,“那便有勞李將軍了。”“無事無事。”李將軍連忙搖頭,正要吩咐手下,就見天上行來一搜樓船。
樓船從天上緩緩降落,落在了兩界關的城門外,樓船中緩緩走下了兩個身穿襦袍的中年人,一身氣勢分明是兩位大學士。
兩位大學士看見城門裡距離城門不遠處的眾人快步上前,一位看相貌頗為穩重的大學士恭敬一拜,輕聲說道“敢問可是釋家新聖人當麵?晚輩等人乃是奉聖院四位聖人之令前來請聖人去聖院一行,還請聖人上船。”
“有勞二位了。”宋輝對著二位拱了拱手,又從一邊的馬車上將自己的母親扶了下來,親自攙扶著向著樓船走了過去。
二位大學士互相對視一眼,對著李將軍拱了拱手,然後緊隨著宋輝的腳步踏上了樓船。
李將軍看著離開的宋輝突然單膝跪地,“末將恭送聖人。”隨著李將軍跪地,整個成立的守衛,普通人都隨著跪倒在地,“恭送聖人。”
“有勞諸位了。”此時宋輝已經登上樓船,聲音從樓船上飄飄揚揚的傳了下來,同時下來的竟然還有一頁有些虛幻紙張,紙上似乎密密麻麻的寫了什麼東西。
李將軍剛要上前幾步去接住這篇未知的寶物,就見這紙張輕輕的黏在了內牆之上,仿佛水一樣浸入城牆之中。
不多時,城牆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金字,正是《金剛經》《心經》《無量功德經》三篇經文,金字上還帶著道道華光,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讓人看過,讀過以後心靜神清。
聖院中,聽見了最後那位才氣佛陀念誦的《無量功德經》,方運也終於停下了筆,不是沒得寫隻是不想寫了。
他的《太清元道真經》沒有傳播出去,而釋家的《無量功德經》卻廣傳人族,是他的《太清元道真經》不好嗎?當然不是!
他的《太清元道真經》絕對碾壓那《無量功德經》一頭,無論是在普適性還是在所謂的成功率上都比那《無量功德經》有盼頭,因為他這個《太清元道真經》成道的天仙半聖在這裡坐著呢。
而《無量功德經》雖然傳播廣泛,但是他們可不曾見到一位《無量功德經》的傳人。隻是《無量功德經》的傳播是真的夠廣了,比起他的《太清元道真經》廣泛太多了。
若是論起人族高層的好感度絕對是他方運刷的多,要是說起人族大眾的好感度,傳播廣泛的《無量功德經》自然更勝一籌,那麼這一局誰贏了?誰也沒贏!誰輸了?誰也沒輸!
不過是一個占據了人族高層的領地,將來由上而下,一個占據了人族基層,將來由下而上罷了,這一場不過是未來道家釋家之爭的開端而已。
另一邊看著聖院真的沒有動靜了之後,秦玄也是從內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可再也不想搞這些東西了。
開完笑,這《無量功德經》難道是想傳就傳的嘛?他秦玄又不是無名無氏,不知深淺的普通人。
這《無量功德經》傳下去是要收取版權費的,畢竟這經文不是他寫的,每當有人修煉這《無量功德經》,其所得功德要抽出一成來歸傳經者所有。
而身為傳經者則是要將自己因此所得的功德的百分之五十作為版權費上交給這部經文的原作者。
不然光是憑著這傳經的功德,傳法的功德就能製作出一尊六丈的佛祖金身來!
看著眼前這堪堪兩丈多高的金身,秦玄一陣心痛,本就不多的功德先是上交給旃檀功德佛一半,剩下的一半又有一小半給了這次道家釋家之爭的推動者,那幾位不知名的存在。
他本來好好的一尊六丈金身,結果如今就縮水成了這個樣子!痛苦!本來按照秦玄的想法,秦玄先傳下釋家,然後再傳下釋家修行之法,開辟新的體係,開創出一條適合人道的釋家修行之法。
到時候寫一本《度厄救苦經》,無儘功德在向著他招手,他有信心單憑著這一個世界就能在百年之中鑄就三尊佛陀金身!
那可是三尊!占據他欠債的二十七分之一!他真的心痛的無以言說。秦玄坐在小院子裡,捂著胸口,拿出了度厄仙山化成的光屏,嘴裡念叨著,“讓我來看一看還有哪個適合我傳道的世界。”
虛空中,太極圖和金蓮緩緩散去,化作兩道光影,太極圖所化光影輕笑,“道友輸了。”
光影搖頭,“貧僧可沒輸,我佛門大乘之法於此界之中紮根發芽,未來必然能成為一顆無上菩提,應該是道友輸了才是。”
“老道也沒輸,”太極圖所化光影笑嘻嘻的說道,“此方世界中我仙道也生根發芽,世界之子更是我道家中人。
而且傳下佛法的可是老道未來的弟子,道友覺得老道輸了嗎?”
金蓮所化虛影忽然一笑,“道友沒輸,貧僧也沒輸,這是雙贏啊!雙贏!雙贏好啊,雙贏好啊。”光影緩緩消散在虛空之中。
太極圖光影向著虛空看了一樣,露出一聲輕笑,也緩緩散去。
半晌後,虛空中走出一老儒生,手裡提著筆,臉色鐵青破口大罵,“你們是沒輸,就老夫一個人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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