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箸
本來漂浮在煉丹爐中的七色琉璃仙火仿佛是被澆上了一桶汽油的凡火一樣,轟的一下爆發了,方平甚至能夠聽見這朵仙火暴漲時候出現的轟鳴聲。
劇烈的熱量自丹爐的通風口處湧了出來,方平感受到這種熱量竟然是臉色一白:“哥好熱”
“快點扇扇子,用風將這熱量吹回去就可以了。”方玄在一邊也不動作,就隻是側著頭看著方平艱難的扇風,看著一扇子就讓方平沒了力氣,方玄搖了搖頭指點到:“你的力量太分散了,你現在用的隻不過是死力氣而已,隻爆發了氣血,你的精神力,你的生命力,你半金身裡麵的不滅物質呢?
都給我發揮出來,跟著我吐納呼吸吐氣吸氣吐氣~把氣都吐出去,對然後吸氣,吸滿,對了!
給我精神力集中在手中的扇子上,精氣神合一,揮動,隨著你的呼吸揮動你的扇子,吐氣揮一下,吸氣揮一下!”
方平剛開始的時候隻覺得自己仿佛揮動這一座大山一樣,沉重,困難,甚至於這種大山的重量讓他有點難以呼吸,知道他呼吸吐納之法進入了正軌。
每一次吸氣,修煉塔中無儘的靈力都被吸入了方平的體內煉化,轉化為氣血,精神力,隨後隨著揮動扇子發揮出來。
每一次吐氣,體內的雜質混著大量方平不曾吸收的靈氣被吐出體外,隨著扇子被扇入煉丹爐中,雜質被七色琉璃仙火淨化,而靈氣被七色琉璃仙火不斷的淬煉化為靈液就躺在煉丹爐之中。
這一瞬間,方平似乎進入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境界一樣,肉身被淬煉,氣血之力和精神力不斷的交彙,最後仿佛要凝練於一體。
方玄驚訝的挑了挑眉,看著方平的變化也是瞪大了眼睛,對著虛空之中的某個存在輕輕的說著:“難道要讓他走這條路?”
虛空之中微微動蕩,似乎有什麼存在借助著空間動蕩傳遞著自己的意誌,方玄聽罷,臉色一正,小聲回應道:“既然這是那位的意思,貧道就幫著我弟弟走這條路了。”
虛空之中的回應減弱直到消失,方玄的眼中卻是帶著笑意:“好小子,這次你可是走運了,人族武道無數條,唯有這條最長久,也最好走,你竟然有此機緣,為兄便幫幫你吧。”
說著方玄輕笑,手指在已經無意識的方平的眉心輕輕一點,方平的意識便被方玄牽引到了丹爐之中。
“初打坐,學參禪。這個消息在玄關。秘秘綿綿調呼吸,一陰一陽鼎內煎。
性要悟,命要傳。休將火候當等閒。閉目觀心守本命,清淨無為是根源。
百日內,見應驗。坎中一點往上翻。黃婆其間為媒約,嬰兒姹女兩團圓。
美不儘,對誰言。渾身上下氣衝天。這個消息誰知道,啞子做夢不能言。
急下手,采先天。靈藥一點透三關。丹田直上泥丸頂,降下重樓入中元。水火既濟真鉛汞。若非戊己不成丹。
心要死,命要堅。神光照耀遍三千。無影樹下金雞叫。半夜三更現紅蓮。冬至一陽采複始,霹靂一聲震動天。
龍又叫,虎又歡。仙藥齊鳴非等閒。恍恍惚惚存有無,無窮造化在其間。
玄中妙,妙中玄。河車搬運過三關。天地交泰萬物生,自飲甘露似蜜甜。
心是佛,佛是仙。一性圓明不二般。三教原來是一家,饑則吃飯困則眠。
假燒香,拜參禪。豈知大道在目前。昏迷吃齋錯過了,一失人身萬劫難。愚迷妄想西天路,瞎漢夜走入深山。
天機妙,非等閒。泄露天機罪如山。回正理,著意參,打破玄機妙通玄。子午卯酉不斷夜,早拜明師結成丹。
行一日,一日堅,莫把修行眼下觀。三年九載功成就,煉成一粒紫金丹。要知此歌何人作,邋遢道人三豐仙。”一首由仙道真人,內家拳的創始者,真武大帝化身,人教一脈幾大傳承之一武當山的打坐歌自方玄的口中念了出來。
要知道,這位三豐真人不僅是仙道高真,更是人族武道之中內家拳一脈的創始者之一,內家拳中誕生於了無數的強者,便是那位武祖也曾問道脫胎於內家拳術的國術之法。
在仙道中,這打坐歌是性命雙修的點化要訣,在武道之中,這打坐歌也是凝聚武道金丹的無上妙法,更彆說此決更是由方玄這位半步混元化身,武道金丹之道已經推演到了金仙境界的方玄念出,不僅包含了仙武中金丹妙義,更有秦玄以大羅道果高屋建瓴之下所創的仙武經中無上玄妙。
本來武道元神之法在此方世界應該是被壓製的,但是誰讓修行者是方平,武祖傳人,此方世界本就是想要演繹一段曆史,請武祖歸來,如今武祖一脈已經發話讓方平修行金丹之法,這便是武祖的意誌。
武祖作為人族大神通者,作為人族之中少有的成道者之一,作為諸天萬界之中極為稀有的靠著自己超脫諸天萬界的存在之一,作為人族護道之道武道的集大成者,武祖在人族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既然武祖允許此界當有武道元神之法,那此界自然會出現武道元神之法,這是武祖在武道第一人,武道如今的終極成就者的權柄,便是人道也不能跨越這位武祖的意誌更改武道,於是,此方世界之中緩緩的誕生了一條名為仙武之道的道路,然而這條道路的出現,除了方玄,地皇,方平之外,便是天帝和陽神也不曾發現!
地窟之中,端坐在一片山頂的假風雲道人真地皇鴻感受到世界的變化,也是一臉的驚訝,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武道金丹?這方玄當真是好大的麵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