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東伯雪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來尋他的何師兄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點理解不能,都不和他打聽一下宮主找他們是什麼任務的嗎?一點準備都不做,直接去,這麼剛的嗎?
雖然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去之前打聽一下這不是人之常情嗎?好歹也問一下啊!萬一是什麼危險的任務心裡有個底,究竟是去還是不去都要在心裡提前打個草稿不是?這
何師兄看著匆匆離去的東伯雪鷹,下意識打量了一下似乎什麼陳列擺設都沒有,除了幾件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屋裡還是曾經那個標準房的模樣。
若非是在地上還有著幾道東伯雪鷹修煉鬥氣時,修為突破,一時之間拿捏不好突然暴漲的力度而留下的幾個手指粗細的坑洞,恐怕根本看不出這裡還住著人。
不對勁啊坑洞???!!!看著地上的坑洞,何瑾背後竟然有點冒冷汗,他們仙宮建築的堅韌程度他還是知道的,這可是連那幾位剛剛晉級尚不曾完全領悟真意的飛天級超凡都不可能留下痕跡的。
實際上,仙宮的建築物都是東伯平石開辟這方小世界的時候,借助開天辟地之後,小世界中第一批誕生的木石礦產建造的。
雖然隻不過是一個小世界,但是和開天辟地後的第一批扯上關係,這些材料在整個大夏世界,乃至於上界的神界之中,在界神之下的層次裡也算得上是寶物了。
哪怕是東伯平石沒有特意的煉化,銘刻什麼道文之類的東西,甚至隻不過是以自身小世界造物主的權柄,控製小世界一念生成的東西,卻也到達了超凡的層次。
也就隻有那些完全領悟了一道二品以上等級的真意的聖階管事們才能在仙宮建築上留下痕跡。這也是東伯雪鷹修煉鬥氣,修煉槍法不如練武場的原因。
按照上一任仙宮之主的說法,隻有真意才能對仙宮建築造成傷害,想要留下痕跡最次也要是領悟了二品真意雛形的程度,而留下的痕跡中也會記錄一部分真意的氣息,有助於後人參悟。
所以在仙宮留下痕跡,反而是一種榮耀,能夠在仙宮留下痕跡,留下屬於自己的領悟,這種惠及後人的事堪稱青史留名。
如今不算東伯雪鷹這一個,整個仙宮之中也不過隻有八道痕跡而已,藏經閣門口的一個掌印,藏兵閣中的一道劍痕,外務閣中的一道刀痕,內務閣的門框上被一道帶著水跡的有小拇指大小,粗細深淺的坑洞,練武場上一道巨錘深坑,還有在傳承聖殿大門口的那道劍痕。
剩下的兩道就是由剛剛突破半神境界的仙宮之主池丘白和外務閣閣主塗亮留在傳承閣中仙主和武主留下的兩個“仙”“武”二字邊上的劍痕和刀痕了。
東伯雪鷹這是第七個痕跡,連之前的那幾位突破了超凡的強者們都不曾達到的成就
“果然是怪物吧。”何瑾看著地上的孔洞心裡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緊隨而來的竟然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畢竟東伯雪鷹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這些天才班裡的學員們大多都是通過選拔自己考進來的,過程不能說是困難,隻能說是特彆的艱難。
彆看仙宮建立的時間不長,但是怎麼說也是一個超凡組織,雖然沒被大夏族官方薪火宮指定為第七大超凡勢力,但是到了他們這種級數的存在都明白,都能從其他幾大超凡勢力裡把人挖來,挖的還是有望半神的聖階強者,如今還能光明正大的在大夏世界龍山帝國境內招募少年英才,足以說明大夏族那些元老們對於仙宮的態度。
成為薪火宮指定的第七大超凡勢力也就是時間的問題,而作為第一批被仙宮培養出來的自己人,隻要不是那種扶不起來的爛泥,將來都會在仙宮發展的不錯,不說人人都有成聖的資源,但是讓他們突破超凡還是可能的。
所以,哪怕仙宮當時名聲不顯,報考仙宮天才班的也不少,除了東伯雪鷹之外,哪一個不是千裡挑一甚至是萬裡挑一的存在,他們能上來完全是靠著自己披荊斬棘,一點點打出來的名額。
而東伯雪鷹呢?東伯雪鷹他喵的是這任宮主親自邀請來的,據說是被仙宮兩位主宰仙主和武主共同看中的人,還沒加入仙宮,就已經允許東伯雪鷹修行仙宮秘傳了。
果不其然,人比人氣死人啊!二品真意雛形,隻要不隕落,未來必定會成就聖級甚至是半神級數的存在,若是有機緣,直接成就神靈也並非不可能!
不,或者說,有著武主和仙主兩位存在在東伯雪鷹的背後,隻要東伯雪鷹不作死,不找死,成神的大門必然是對著東伯雪鷹打開的。
最後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孔洞,小心翼翼的將東伯雪鷹居住的大殿的門關好,這才快步向著東伯雪鷹離開的方向匆匆的追了過去。
仙宮主殿之中,池丘白仍然是一身青色的長袍,手裡拿著一把折扇,站在大殿之中最前方幾乎占據了整麵牆壁的仙宮二字之下等待著東伯雪鷹的到來。
到了半神境界之後,池丘白才從這仙宮主殿這兩個字的玄妙之處,如果說傳承閣中那“仙”“武”二字之中蘊藏著直通神靈境界的無窮玄妙,那這“仙宮”二字便是整個小世界的核心。
隻有拿著仙宮之主的令牌,獲得了仙主和武主認可的半神,才能夠感悟到“仙宮”二字之中的玄妙,憑借著這兩個字和他手裡的令牌,他能夠調動整個小世界的一切,仿佛神明一樣!
這等偉力便是他所在的六大超凡勢力之一的水源道觀之中都不曾見過,這是幾乎能夠和神明相比的權柄啊,哪怕是東伯青玄和東伯平石兩人給他講道的時候也比不得如今這等手段讓他震撼,兩個字讓他掌控了一個小世界,這是何等的手段?
就在池丘白愣神的時候,東伯雪鷹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了進來:“宮主,弟子東伯雪鷹求見。”
“雪鷹來了?”池丘白回過頭,看著門口的少年人笑嗬嗬的招了招手:“快進來,咱們兩個都這麼熟悉了,說什麼求見不求見的,還叫我宮主,都說了叫我一聲池大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