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這幾天在空輝城招人的事他還是知道的,甚至空性還為了嬴政特意講道半天,彙聚了空輝城的內門,核心弟子讓嬴政自己拉攏。
可惜的是,嬴政也不過是拉攏到了三個內門弟子而已,九大核心弟子卻是一個都沒拉攏到,
就是那三個內門弟子的修為也不算太高,不過是堪堪一流高手而已,不過想來也是,釋家之法本就將放下,能成為核心弟子和內門弟子的大多都是對釋家經義有所領悟的。
一個個不說是完全放下,卻也不會太過在意功名利祿,也就隻有這三個剛剛突破還沒完全參悟的內門弟子才會心性不定,不然……
牧塵看著嬴政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大王何必如此,這就是為什麼我說釋家不適合參與七國之事了,不過大王不必憂心,等到荀子入秦,一切事自然迎刃而解。”
“希望如此吧。”連續接受了三方打擊,嬴政也有點興致缺缺,隻能透過藏經閣的小窗戶看著藍天白雲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牧塵微微搖頭,接著就蹲在在藏經閣的角落裡刻東西,至於為什麼在角落裡……世人皆知,往往在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才會發現驚喜。
就在這等待著秦國車隊到來的時間裡,牧塵在藏經閣的邊邊角角刻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由他參悟佛門經義而衍生出來的佛門功法,像是金鐘罩,鐵布衫,龍爪手等……
嬴政也在一邊看著牧塵擺出各種架勢推演各種武功,從中得了很多靈感,但是……學不會,眼睛看明白了,身體卻跟不上,最後也隻能望洋興歎。
將手下的《鍛骨決》刻下最後一筆,牧塵透過塔上窗戶看向空輝城外,對著一邊的嬴政說道:“他們來了,咱們走吧。”
“來了”嬴政也隔窗眺望,卻什麼也沒看到,隻能看向了牧塵:“堂兄”
“拽住我胳膊,抓緊。”牧塵說道,嬴政若有若無的拽了上去,下一瞬間隻覺得眼前景色一花,他竟然被牧塵帶到空中,仿佛騰雲駕霧,馮虛禦風一般在空中快速行進。
在一眨眼,他卻是出現在了一個華麗的車攆之中,黑金色為基調,車攆中的軟塌之上鋪著昂貴的絲綢,看起來奢華至極。
畢竟這可是如今九州第一大國秦國之主秦王出行的車架,由公輸家族打造的巨大車攆,與其說是車攆不如說是一座巨大的可移動的小型宮殿,在遇到難走的山路時設置還可以折疊,不過想來也對,這可是秦國諸公為了接收魏國土地而準備的讓魏國人看的,不聲勢浩大一些怎麼提現秦國國力
嬴政大張旗鼓的吩咐本來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但是呂不韋和諸多武將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在嬴政離開後的一個時辰,整個秦國上層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尤其是當他們隱隱約約探聽到秦王宮中的那位贏氏一族的老祖宗也離開了的事,他們就知道無論他們心裡想什麼,如今都沒了意義。
但是秦王吩咐他們不得不做,因為牧塵歸秦,秦王嬴政背後有了支持者之後,哪怕不掌政務,卻也沒有人敢無視他了。
牧塵可不是贏氏一族的老祖宗,那位老祖宗年老體衰,不願意過多殺伐,但是牧塵年輕氣盛,不久前“砍了”魏國那麼多人,他們也怕牧塵一怒之下把他們送走。
尤其是呂不韋,在沒探聽清楚牧塵意見的時候,他可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作。在和門客商議過後,他們想著反正準備秦王儀仗之事已經不容回轉,既然如此要辦就辦到最大最好,像如今的魏國,未來的秦國魏地展現秦國國威。
所以,哪怕秦王嬴政不在這車架之上,但是整個儀仗隊中卻仍然極儘豪華,黑色的龍紋旗在儀仗隊的護衛手中迎風招展,這一刻,嬴政才終於有一種他才是秦王的感覺。
“堂兄”嬴政這才發現他堂兄似乎不見了,不由得有些慌亂,畢竟一個大活人剛才還在,現在突然消失,誰不害怕……
“大王何事”牧塵熟悉的聲音在嬴政耳邊響起,嬴政才放下心來:“堂兄你在哪裡”
“我就在你身後……”
嬴政下意識回頭一看,果然就在車攆的角落裡,牧塵盤膝坐在車攆的地板上,臉色似乎不太舒服:“堂兄你這是……怎麼了”.
“額……”牧塵臉色有點蒼白:“可能是有點暈車吧……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啊這,要不堂兄來我這軟榻上躺一會”嬴政招呼道,這可是他完全成長起來之前的靠山,要是出了事可不好啊。
牧塵笑了笑:“不……不用了……說起來,我跟大王之前提起來的要封我為國師的事,大王還記得嗎”
“哦記得。”嬴政這才想起來,然後說道:“王兄說的是”
“大王不妨先把諭旨寫下。”牧塵提議道,嬴政不明所以,但是牧塵提了他也想快點把牧塵綁上他的戰車,便回到軟塌上坐好,拿起軟塌前放著的空白的絲帛在上麵寫起了赦封牧塵為秦國國師的旨意。
寫完之後,嬴政才想起來秦王的印璽還在秦王宮中,如今這旨意並不完全,看了看手裡的旨意,又看了看神情萎靡的堂兄,嬴政若有所思,最後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伸手把手指放在嘴裡,狠心一咬,血跡流淌在手指上,然後按在了帛書上。
在嬴政看不見,牧塵卻看得見的地方,一條黑金色的氣運神龍在車攆之上咆哮,然後一道氣運沒入牧塵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