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也歎了一口氣,對著李信拱了拱手然後也離開了。“唉……”幾位大宗師離開之後,燕王丹留在這裡看著李信說道:“李將軍以後該如何是好”
李信臉色也徹底沉默了下來,正要張嘴說什麼,就聽著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牧塵小兒,你……”
隻聽見接連傳來了幾個“轟”的聲音,燕王丹和李信趕緊跑出了帳外就發現天上竟然降下了血雨,天地元氣動蕩,傳來一陣陣悲意。
“這究竟是……”李信看著天上落下來的血滴,心裡有個猜想,但是卻有點不敢置信,那可是大宗師,六個大宗師級彆的強者啊。
“他們死了。”燕王丹伸手接著血滴開口說道:“不愧是天人之力,變化無常且難以描述,這等存在真的是凡人能夠匹敵的嗎”
燕王丹歎了一口氣,他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幾位會出事,不過他們都出事了,他不會也……
“燕王,李將軍。”正在燕王丹和李信兩人不知道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耳熟的聲音出現在了他們耳邊,一個滿身血紅色,且看起開悟有點圓潤的人走了過來。
“你是”看見那身衣服,燕王丹才認出來眼前這人似乎是道家北冥子:“北冥前輩你這是”
“那兩顆珠子……”北冥子看著燕王丹說道:“不做運功,一旦運功那兩顆珠子就會引爆內力,將你炸成碎屑。”
“怎麼可能!!!”燕王丹驚呼:“不過是……”北冥子搖了搖頭:“那串珠子上很有可能帶著牧塵特有的咒法,一顆斷了我們和天地之力的聯係,一顆禁止我們使用內力。
我運起內力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體內氣血翻湧,以及內力的不可控,所以我以道家秘法停了下來,但是這些翻湧的氣血還不能停息,至於其他幾位道友,農家俠魁,老東皇和楚南公一出門就炸了。鬼穀子不信邪想要以秘法破了這咒法,可惜的是沒有任何用處,如今圍攻牧塵的六個人隻剩下你和我。
可惜的是,我雖然以秘法暫時鎮壓內力,氣血,但是這種鎮壓有時效性,都不一定能夠撐著我回到太乙山。
所以,燕王,你……好自為之。”北冥子歎息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李信:“李信將軍沒中珠子吧。”
“沒……”李信強壓住心裡的驚駭開口說道,北冥子點了點頭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信:“這世上再也湊不出六個大宗師戰力阻擊那位牧子了,剩下的兩個,陰陽家東皇太一估計是完了,剩下的荀子又在秦國圍觀,可惜我道家……不知道我道家以後會如何啊……希望不會有事吧。
將軍借老夫一匹快馬吧,老夫要快點回山交代些東西。”
“北冥子前輩請……”李信沒攔著北冥子,北冥子點頭:“有勞了。”不過腳剛抬起來就頓了一下對著李信說道
:“李將軍,那牧塵既然不曾殺了你,也不曾用那珠子對你下手,就說明他還用的上你,不然以你如今的做法,恐怕就是第一個死的,你好自為之啊……”
說著,北冥子便趁著慌亂,匆匆的去牽了一匹快馬離開了這邊,向著太乙山的方向快馬加鞭飛馳而去。
“燕王,您看……”李信經過北冥子的點撥似乎明白了什麼,對著燕王丹說道,燕王丹歎氣:“寡人這就回宮準備王印,降書,還請李將軍準備好了,咱們趁夜就去往鹹陽吧,莫要誤了時辰才是。”
“好,準備走吧。”李信歎氣說道,不是兩個人不想跑,隻是看了牧塵人不在,憑借這以一個手串就弄死了五個大宗師級數的強者,弄廢了一個大宗師級數強者的手段,他們兩個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唉……”李信歎氣,看了一眼在軍帳外已經沒了生息的副將,對著不知為什麼現在才匆匆敢來的偏營的副將說道:“吩咐下去,燕王丹獻降,點齊五萬人和我回鹹陽,剩下的駐守燕地,等著鹹陽那邊的消息吧。”
“是。”副將低頭:“剛剛……”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到:“有賊人偷襲國師,是幾個大宗師聯合一起出手,國師一怒將那幾個大宗師都殺了,袁副將受了連累,可惜了。
你快去準備吧,今晚上就回去,不要耽誤了國師的事。”
“諾。”副將得了幾句解釋,也不再深問,隻是低頭然後匆匆離去,隻留下李信一人沉默無言。
另一邊,秦王宮深處,微塵殿地下三百米處的一間密室中,牧塵頭頂三花盤旋,吸收著來自於秦的氣運凝聚成靈丹。
忽然間,三花一陣震顫,牧塵緩緩睜開眼睛,卻是感覺到了化身的消失。“唉……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唉……”牧塵歎了一口氣,身形一陣晃蕩,一道虛影自牧塵體內走出。
虛影緩緩站起,從牧塵不遠處的一個盒子裡拿了一串珠子帶好,虛影瞬間化為實體。
牧塵回想起自己被圍攻也就罷了,圍攻自己的人裡竟然還有道家天宗的大宗師,一時之間突然有點怒火。
他可是老君門人,從某種意義上,他也是老子門人,道家老子門下的一代弟子,天人二宗都得叫他一聲祖師。
誰能想到,人宗宗主逍遙子打上了釋家也就罷了,天宗靠山北冥子還想斷了自己的道途,牧塵越想越生氣,滿腔怒火讓五氣中的火氣旺盛,射出一道紅光來。
牧塵接著紅光,直接以紅光書寫了四個先天道文:“欺師滅祖。”虛影凝成的實體微微點頭,拿著四個先天道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