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這未嘗不是道德天尊,老君爺的意思,畢竟此方世界的平行時空這麼多,憑什麼牧塵就轉世到了此方世界明擺著就是讓他把這事談好嘛。
“那,就祝楊宗主一帆風順吧。”葉英低聲說道:“至於煉器的事……”楊牧玄擺了擺手:“這個不著急,反正等我從明教回轉的時候還會路過這邊,到時候若是葉大小姐在,順手把病治了就是。
當時說好的,煉器應該是治病的報酬,如今病沒治好,病人都沒看見,這器我怎麼好意思煉呢”
“哪裡哪裡,楊宗主我還是信得過的……”說是這麼說,但是葉英卻沒再說煉器的事,楊牧玄也沒在問過。
葉英心情平複之後,才和楊牧玄晃晃悠悠的向著虎跑山莊走來,比起藏劍山莊這個宗門弟子行走的地方,虎跑山莊更像是葉家人的自留地。
能夠跑到虎跑山莊這邊來的大多都是葉家人和部分和葉家人關係非常親厚的,拜入藏劍山莊的外姓弟子一般都不會來這邊。
“大莊主,楊宗主。”看著葉英和楊牧玄從遠處走來,守在門口的藏劍弟子趕緊迎了過來。
“嗯。”葉英點了點頭:“二弟他們都在這邊”小弟子點頭:“是,二莊主幾人正在大堂裡設宴款待兩位少俠,大莊主來的正好,剛剛上菜不久。”
“那正好,楊宗主也嘗嘗我們這西子湖畔的特產。”
“也好,說起來,我還真沒吃過呢。”楊牧玄回想自己這些年的經曆,說真的他似乎很久沒吃過正常的飯了呢。
虎跑山莊的大堂裡,楊牧玄師徒兩個並著莫雨作為上首,葉家幾兄弟坐在兩邊,聽著葉英說了自家小妹失蹤之後,高興了一上午的“哥哥們”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小妹她……她竟然……”葉暉臉色難看,更是覺得自己聽錯了,甚至於若不是知道葉英這人完全不會騙人,也不會逗人玩,他還以為葉英是在開玩笑呢。
結果就是,偌大的大堂之中,頃刻之間,除了葉英之外,其他幾位莊主都跑去吩咐自己手下人去找葉婧衣了,一時之間,大堂之中竟然又一次的隻剩下了葉英一人配著楊牧玄三位。
“楊宗主,家弟思妹心切,若有不敬之處……”葉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這幾個弟弟就跟突然沒了腦子一樣,如今的重點可是先安撫好眼前這位爺,若是這位不高興了,就是他們把葉婧衣找回來有什麼用
而且畢竟已經失蹤了這麼一天了,再晚個半天算什麼就當讓婧衣出門散心了。況且,衛棲梧輕功絕世,而且還是有名的俠盜。
俠盜也是賊,偷盜了不少“為富不仁”的有錢人家,這些人家背後盤根錯節,然而衛棲梧現在仍然逍遙於世,除了自身功夫在之外,更多還是為人謹慎,讓人明知道就是他偷的,卻也拿不到證據。
在衛家以及諸多和衛棲梧交好的正道勢力的壓迫下根本沒有辦法以明麵上的手段壓迫衛棲梧,有這專業抹除蹤跡多少年的經驗在,藏劍山莊又不是衙門的捕快,怎麼可能找得到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直接去隱元會砸錢呢,哪怕隱元會不知道葉婧衣的去處,但是卻也應該知道衛棲梧的去處,到時候不久好找了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還沒說葉婧衣是和衛棲梧一起走的好吧……葉英對於他弟弟能夠找到葉婧衣這件事是一點兒希望也不抱了。
吃飽喝足,葉英正想招待楊牧玄留幾天,楊牧玄本來已經鬆口了,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了口風,急匆匆的帶著莫雨和穆玄英駕著一尾扁舟順著西湖就離開了,隻留給葉英一個背影……葉英看不見,實際上背影也不存在。
“師父,咱們怎麼離開的這麼倉促”穆玄英自然也感覺到了楊牧玄的急躁,楊牧玄躺在小船上,看著確實距離那藏劍山莊越來越遠了,才歎了一口氣:“藏劍山莊估計很快就沒工夫招待咱們了,他們又有新客人來了。”
“新客人”莫雨和穆玄英對視了一眼,看見了對方眼裡的茫然,不過既然楊牧玄不說,他們也沒好意思問,隻是默默地劃船離開了杭州,向著北方行去。
另一邊,藏劍山莊大門口,楊牧玄三人剛離開,便又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身粉紅色的水袖長裙,背後背著一對雙劍,撐著一把紅色的紙傘緩緩的走到了藏劍山莊大門口。
不同於楊牧玄三人,這女子對藏劍山莊已經很熟悉了,看了一眼還沒完全雕成的大門,女子輕鬆的繞到了大門之後,一身輕鬆的向著藏劍山莊走去。
藏劍山莊的弟子匆匆忙忙,但是卻沒人攔著這女子,甚至於不僅不攔著,每個看到了這女子的藏劍弟子甚至還對著女子行禮,打招呼。
這女子不是彆人,正是和藏劍山莊二莊主葉暉有婚約的七秀坊七秀之一,昭秀曲雲。
曲雲本是一孤兒,被公孫大娘從水中撿回,收入門下,傳授武藝。如今曲雲跟著她的幾位師姐妹也在大唐江湖裡闖下赫赫聲名,人稱七秀。
曲雲一身武藝雖然不至於成就大宗師,但是在宗師之中也是一位強者了。再一次懲奸除惡之中,曲雲和葉暉看對了眼,本著“門當戶對”的想法,一個是大宗師之徒,未來的大宗師,一個是藏劍山莊主事者,兩人定了親。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曲雲未來就是藏劍山莊的掌家主母了,畢竟葉英那樣子可不像是想要娶親生子的模樣,葉暉的妻子自然就是藏劍山莊大夫人了。
當然,這是不出意外的情況下,然而意外偏偏就出現了,三天前,一個老人到了七秀坊,他叫做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