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看著眼前的奔馳而過的九十年代才有的小轎車,聽著耳邊熟悉的卻又並不熟悉的英文,張楚嵐的臉上掛滿了茫然,他怎麼就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要說在之前那個龍族星球也就罷了,畢竟哪怕是那位在混血種中地位堪比他家師爺的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說的也是漢語,是。
隻要說著同樣的話,張楚嵐好歹還能和那些混血種們無障礙交流,但是這個地方說的是英語啊!!!作為一個正統的從天師府長大的小道士,他的英語……實際上還不錯。
畢竟,天師府也有外國友人來旅遊嘛……就是他家師爺張之維,一百多歲了,那小英文說的,世界首富蓋茨先生和那位日不落家的女王來了都誇讚標準至極。
參加世界異人大會的時候,可以無障礙的和西方的道友們交流,就這口語……哪怕算不上日不落老藍白旗的貴族,在英文並非母語的異人中,他的英文口語也算得上是頂尖的了。
老天師都這麼國際化了,他的繼承者們自然也不能一點英語都不會,至少張靈玉這位板上釘釘的下任天師除了常規的道門課程之外,英語還是要學的。
教授張靈玉英語的老師還是皈依在他家大師兄門下的某位外國異人,據說是一心向往道門玄妙,這才不遠萬裡從日不落跑到這邊來,才去正一道統門下,而且這位據說還是一位曾經的日不落貴族。
不過在這個帝製已經衰敗的時代,就連那位日不落的王者都已經政令不出議會,更何況是舊時代的貴族呢這位外國異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大貴族,早在那兩場席卷了整個世界的大戰之前就已經沒落了,到了現在也就還有一個虛名掛著,名下也沒剩什麼財富,不然他也不會拋了自己的家業進入道門。
張靈玉學英語去了,作為張靈玉的弟子,哪怕隻是“名義上”的弟子,張楚嵐還能跑得了自然也隻能苦著一張臉以天師候選人的身份加入與“國際接軌”的英語學習中來。
實際上不隻是天師府的老天師,就連西方那位弗拉梅爾學院院長艾薩克塔伯及他欽定的繼承者,他的弟子維克多都在學習,而且,不隻是,現代的法語,日語,韓語,古代的希伯來語,希臘文,古埃及象形文字都有涉及,現代語種幾乎都能夠和當地人無障礙對話,而後幾種古代語種也可以翻譯,甚至是正常讀寫。
畢竟不同於東方的異人傳承,雖然字形和現在的簡體字有些差距,但是傳承完整,哪怕是千年之前唐宋文字,隻要是上過學的普通人也差不多能閱讀個七七八八,甚至是秦漢時候的文字,隻要用心一點,也可以翻譯出來。
更彆說老天師手握天師度,莫說是區區古代文字,就是某些被曆史正文篡改過得“真相”也了如指掌,
而西方之中,幾千年前的文字現在的文字之間的差距有點大,堪稱麵目全非,就是鑽研文字的專家想要研究這些東西也很困難。
哪怕是傳承久遠的異人,在西方,尤其是在魔法師和巫師的體係之中,知識也是一種資源,艾薩克院長還是學院派出身,雖然是西方第一人,但是傳承遠沒有那些古老的家族多,全麵。
為了更方便的獲得知識,這位院長也隻能不斷的學習各種語言文字,以破解各種古代遺跡之中的神秘傳承,從而積累自己的底蘊,讓自己能夠有所突破。
站在十字路口,張楚嵐正在胡亂的想著,到了現在他也沒有一個完整的計劃,因為現在他連目的都沒找到,根本無從下手。
正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張楚嵐的身後傳來:“咦龍虎山的張小先生”
張楚嵐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身穿巫師長袍,帶著傳統的巫師尖帽,在有點歪曲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半月形眼鏡,透過反光的鏡片,張楚嵐能夠看見鏡片後碧藍色的雙瞳,似乎能夠把人看透一樣。
發須皆白,又高又瘦,渾身充滿了巫師的氣息,隻要是看見了他的存在,沒人會覺得這個老者不是一個巫師。
看到了這位老者,張楚嵐下意識的喊到:“艾薩克院長!”但是話出口之後,張楚嵐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不應該是那位弗拉梅爾學院的艾薩克院長,應該是這世界中那個名為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的院長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裡克布賴恩鄧布利多。
異人界也是有《哈利波特》這本書的,而在異人界中,《哈利波特》的作者就是一個來自西方的異人,一個畢業於弗拉梅爾學院的巫師,據說《哈利波特》裡所有的人物形象都可以在西方巫師界裡找到原型。
而鄧布利多的原型正是那位艾薩克校長,所以一見到這位鄧布利多校長,張楚嵐很自然的叫出了“艾薩克院長”這個稱呼。
不過,莫名的是,這位老者不僅沒有反駁張楚嵐的叫法,反而麵容和藹的問道:“張小先生怎麼來這裡了”
這種默認了的語氣,真的是讓張楚嵐越想越害怕,張楚嵐小聲的問道:“艾薩克院長”
老者微微頷首。
“鄧布利多院長”張楚嵐再一次的試探性的叫到,老者微笑著看向了張楚嵐:“在這裡,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鄧布利多教授,我以為你懂得”說著還俏皮的挑了挑眉。
“這……您這是”張楚嵐有點木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說好的隻是原型呢怎麼這兩個變成一個人了
“我的事嘛……一會兒再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怎麼突然來到我這邊了”鄧布利多打了一個響指,張楚嵐隻覺得自己周圍的環境一花,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裝修古典的書房裡。
“不用擔心,這裡是我在這邊的房產,也是我的秘密基地,你出去可不要亂說哦。”鄧布利多再次打了幾個響指,書桌邊櫃台上的咖啡機自動運轉了起來,咖啡豆飛入咖啡機被磨成粉末,然後水自動燒開,衝成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自動流進兩個杯中,飛到鄧布利多和張楚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