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當然是慈悲了,戴雨玄的語氣很簡單,若是戴浩不是想著利用他們這兩個先滿魂力,但凡對子嗣有一點親情在,他們兩個不介意給此身生身之父攢一個神位出來,不是什麼一級神,二級神,但是三級神這種差不多的神還是可以給一個,至於以後怎麼樣,那就是戴浩自己的造化了。但是,如果戴浩隻想著利用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豈是這麼隨便就能被人利用的?被一個凡人利用了,大神通者,創世神的麵子要不要了?不過,畢竟是此身之父,戴雨玄給出的條件已經很簡單了,隻要戴浩過問了戴雨浩的事,他們兩個都給戴浩攢一個神位,給他這個“神父”應有的體麵。要是,戴浩問都不問一句,那就怪不得他們兩個不給麵子了。他們兩個可是帶掛下來的,哪怕他們不開掛,隻要他們願意,都能夠接引自己的本質,或者直接讓神界的修羅海神王或者命運神王兩個隨便任何一個人出手。彆神界神隻不能插手鬥羅大陸,隻要他們兩個願意,他們能夠保證,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兩個出手了。到時候,戴家完全可以重回星羅帝國之主的尊位,戴浩也可以做一個活傀儡。而真正掌權的,雖然公爵夫人一口一個東西叫著,但是,就憑借著公爵夫人今下午的作為,可見,公爵夫人還是一個聰明人,有腦子的,或許她因為愛情,因為顏麵不會特彆的冷靜,但是,等到他們兄弟倆請許家下台的時候,公爵夫人就不會有熱血上頭的機會了。“三少爺,四少爺,公爵回來了,叫你們現在去正廳見他。”門外,白虎公爵府的大總管高聲道。戴雨玄和戴雨瑭相對一笑,明白自己沒猜錯戴浩的為人,這麼一個“利益為上”的“君子”,果然他們沒低呼他的下線。戴雨瑭和戴雨玄臉上故作遲疑狀,戴雨玄低聲問道:“父親回來了?那五弟……”“二位少爺,公爵隻叫了你們兩位去見他,五……少爺那裡,公爵沒。”大管事詭異的停頓之後,才開口低聲到。“哦?這樣嘛……可是……可是……”戴雨瑭臉上故作緊張:“五弟他現在……”“二位少爺,公爵大人回來一趟不容易,老奴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等急了才是。”大管事低著頭,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不許質疑的感覺。“這……三哥,要不你去……我在這裡看著五弟?”戴雨玄也是一副軟軟糯糯的樣子。“四少爺,老爺是兩位少爺一起去,至於五少爺這邊,這麼多的下人……不會有事的。”這位大管事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這……那就走吧。”戴雨瑭怯怯的一笑,不放心似的,和戴雨玄牽著手跟著大管事向著所謂的正廳走去。白虎公爵府正廳,換上了一身常服的戴浩坐在上位,公爵夫人坐在一邊,而一向桀驁不馴的戴華斌坐在下座,不複之前的桀驁,反而有些忐忑的樣子。“聽你經常去找你兩個弟弟的麻煩?”戴浩看著戴華斌,一副嚴肅的模樣,語氣中帶著幾分訓斥嗬責。“那三個雜種……”戴華斌聽著戴浩的話,本來忐忑的臉上帶著幾分怨念,心裡想也不想的開口罵到。“放肆,誰這麼教你的?他們是你的弟弟!”戴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都是我白虎公爵府的一員,都是我戴浩的兒子,他們是雜種,那你是什麼?回去給我想仔細了,要是想不明白,以後不用出公爵府的大門了。”“爵爺……”公爵夫人看著戴浩的模樣,趕緊勸導:“華斌年紀,不懂事,我會好好教導他的。”“哼!”戴浩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對著公爵夫人罵到:“你也是,平日裡耍耍脾氣也就算了,他們兩個是我兒子,以後莫要虧待了他們。還有,霍……那邊也彆苛待了,她以後就是白虎公爵府的二夫人了。”“行,聽爵爺的。”公爵夫人心裡憋著氣也發不出來,畢竟眼前的戴浩可是封號鬥羅,而她,也就是一個的魂王而已,她哪裡敢跟戴浩對著乾?至於霍雲兒……公爵夫人敏銳的聽到了戴浩言語之中的漏洞,兩個兒子……霍雲兒可是三個兒子的,合著就兩個先滿魂力是他兒子唄。而且,沒覺醒武魂的時候不聞不問,覺醒魂力了才突然關心起來,這關心的是孩子還是孩子的先滿魂力?公爵夫人心裡突然升起一種無奈來……戴浩這人,還真是無情無義……正在正廳裡一片沉默的時候,大管事帶著人來了:“老爺,夫人,兩位少爺到了。”“來了?”戴浩臉上也滿是喜色,看著跟著進來的兩個孩子,親切的喊到:“瑭兒,玄兒,好好好,不愧是我戴浩的兒子。”“父親。”戴雨瑭和戴雨玄兩個人對著戴浩一拜,戴浩趕緊上前道:“快放出武魂讓我看看。”戴雨瑭挑了挑眉,然後放出了自己的藍銀虎皇,戴雨玄也跟著拿出了虎嘯通神鼓,兩個“頂級”武魂的出現,還有十級滿魂力帶來的氣勢,戴浩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太好了,不負我戴家,當真是祖宗保佑啊,讓我戴家除了兩個麒麟兒,在你們兄弟倆的帶領下,我戴家必然重回榮耀。等著,明為父就帶著你們兩個去狩獵魂環去,絕對給你們找最適合你們的頂級魂獸的魂環。”“可是,父親雨浩那邊……”“不用管他。”戴浩打斷了戴雨玄的話,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似乎有些太過決絕了,便開口補了一句:“他魂力等級低,好好修行吧,等差不多了,再讓客卿幫忙就是了。你們兩個和他們不一樣,等你們吸收了魂環,到時候就去史萊克學院學習,我戴家和史萊克學院有舊,他們一定會好好培養你們的。”實際上戴家現在還能存在,沒死在哪個戰場上徹底絕了根,除了戴沐白這位神隻的威懾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史萊克學院的威名。戴沐白可是初代史萊克七怪之一,更是史萊克學院的奠基人之一,史萊克學院最初發展的這麼順利,和戴沐白有很大的關係,比如,在星羅帝國境內為史萊克學院大開方便之門。而戴沐白成神後,除了在戴家留了些許底蘊之外,史萊克學院的海神閣裡也有戴沐白的神力庇護,致使傳承了十萬年的現在,史萊克學院雖然和戴家沒多少聯係了,但是如果戴家真的要被滅族了,史萊克學院也不會乾看著不管。“那雨浩他……”戴雨玄再次開口,沒人發現戴雨玄這次開口是,聲音中有著些許的魂力波動。或許真的發現了也沒人在意就是了,隻是以為戴雨玄太過激動,不自覺的引動了魂力而已,根本不知道戴雨玄實際上用上了從白月光之神那邊學到的精神誘導之術。精神誘導之術便是可以用精神力影響彆人,讓人出他想聽的話的秘法,起來和“魅惑”之法同出而異名,差不多多少。而戴雨玄用這法就是想聽一聽戴浩內心真實的想法,雖然他們兩個一見戴浩就已經明白了戴浩的心思,但是戴浩不出來,他們兩個也不好發難不是?總要有一個明確的發難的理由吧,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不講理呢。“我,你們兩個和他不一樣,他先魂力隻有一級,這輩子沒什麼成就!一個廢物而已,你們兩個是先滿魂力,還是戰魂師,修行速度不慢,一旦你們成長起來,我戴家必然能夠奪回皇位!”戴浩隻覺得自己心裡藏著幾分火氣,這時候竟然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語氣中也難免帶了幾分怒意。“父親,雨浩是我弟弟,也是您的兒子,您怎麼能這麼他?”戴雨瑭在一邊添油加醋,語氣中也帶了幾分引誘之意。如果戴雨玄隻是引導戴浩出了真話的話,戴雨瑭明顯直接放大了戴浩的情緒,讓戴浩心煩意亂,口不擇言。“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不配做我戴浩的兒子!”戴浩怒斥道。這話一,一邊的公爵夫人和戴華斌都愣住了,他們雖然都不想讓那四個進家門,但是他們想是他們想,他們這麼想是因為那四個會威脅他們都地位,搶奪他們的資源,甚至是搶奪戴浩的情福而且,戴華斌也就罷了,戴雨浩和公爵夫人可沒有任何的關係,公爵夫人恨不得將其逐出家門是正常,但是那確實是戴浩的血脈,哪怕隻有一級魂力,戴浩這麼也難免讓人心寒。“父親,雨浩他一直憧憬著您,您怎麼能這麼呢?他也是您的血脈啊。”戴雨玄在一邊反駁到,一邊用精神力繼續影響戴浩,讓戴浩的理智下降,俗稱——降智光環。效果立竿見影,戴浩雙眼通紅,背後武魂直接釋放,巨大的邪眸白虎附身,黃黃紫紫黑黑黑黑黑九個魂環顯化,彰顯戴浩封號鬥羅的氣勢:“放肆!我是白虎公爵,我是你們的父親,你們怎麼敢忤逆我?你們這兩個逆子!”“父親,雨浩他……”“不要再了!”公爵夫人看著戴浩要動手了,趕緊開口勸阻道,她似乎也看出戴浩的不對勁了。公爵夫人雖然恨不得這一家四口趕緊去死,但是父子相殘總是壞了白虎公爵府的名聲,重要的是戴華斌還在一邊看著呢,這一幕讓戴華斌看了去,以後讓戴華斌,甚至是戴月衡怎麼想?父能傷子,那兄弟之間豈不是要手足相殘?戴月衡和戴華斌都是她的兒子,真的手足相殘,她該怎麼辦?“老爺,快消消氣!”公爵夫人在一邊端著茶水就要上前來,戴浩卻毫不在意,一巴掌揮了過去,打在了公爵夫饒臉上:“滾開!這裡輪不到你話。”巨大的力量讓公爵夫人直接騰空飛起,鑲嵌在了牆上,茶水更是直接打在地上,化成碎片。若非公爵夫人是魂王修為,現在恐怕已經沒了……看著自家母親挨打了,戴華斌也雙眼一紅,放出了自己的武魂:“你怎麼能打母親?”著,直接向著戴浩衝了過去,戴浩又是一巴掌打下:“廢物,逆子!你是要忤逆我嗎?”著,看著倒在地上的戴華斌就要一腳踩下。戴雨玄在這個時候道:“父親,二哥他可是嫡次子啊!他也是您的親生骨肉,您不能……”“不能?”戴浩抬起的腳一頓,著回頭怒視戴雨玄:“你敢反駁我?逆子!都是逆子!今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父為子綱!”“嗯?”聽著話,無論是戴雨玄還是戴雨瑭都愣住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這可是三綱五常中的三綱啊。不過這東西都在洪荒人族世界中傳播,但凡有一個超凡力量,都不會出現這個東西,而鬥羅大陸這個坐落在三家交界處的世界裡,哪裡來的這玩意?“有趣了。”戴雨瑭冷笑了一聲:“看來是我的名聲不夠狠啊,居然還有道友來我這晃悠,傳播自己的學?”著,迎著戴浩打過來的手,一腳就踢了出去,在戴華斌,公爵夫人以及大管事的驚駭的目光中,不可力敵,仿佛神隻下凡的戴浩竟然被踹飛了?“怎麼可能?”所有人心裡都蒙了,一個不到六歲剛剛覺醒了武魂的孩子,居然把站在魂師體係巔峰的封號鬥羅踢飛了,這……但是,戴浩就鑲嵌在牆裡,由不得他們不信。“畜生!你竟然還敢還手?”戴浩怒斥道,戴雨瑭也不虛,背後武魂藍銀虎皇出現,九個藍金色的魂環掛在武魂之上,成人手臂粗的藍銀草從地下湧出,將衝出來的戴浩禁錮在藍銀牢籠裡。“本來找個有趣的時空看看,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父為子綱?有趣,真是太有趣,二弟,你這是誰的手筆?會不會是毀滅的動作?”“這……不無可能。”戴雨玄看著被束縛住的戴浩點頭道:“畢竟禮法嘛……人族文明從燧火而起,然,人族禮法的雛形卻是那位定下的,一個是禮法之源,能用那邊的人,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