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陽觀門口,兩個青年站在一起,都包的相當嚴實,墨鏡,帽子,口罩,看起來就相當的不凡。
“咱們真的不用敲敲門嗎?”比較跳脫的那個看著半天也沒開的大門,有些疑惑的問道。
“應該不用吧,之前胡大姑娘不是說了嗎,隻要咱們站在這裡,他們那邊就有所感應了。”沉穩的青年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語氣中也有幾分不確定,仿佛是在自我安慰一樣開口說道:“聽說,咱們這次過來拜訪的乃是一位能夠駐世的仙神,既然是仙神的話,應該都會有凡所提及,必有感應的吧。
咱們雖然沒有稱呼那位的名號,但是,咱們都站在這裡了,應該和站在那位眼前沒什麼區彆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開門了吧。”
“實在是沒想到,我一直都以為駐世仙神會住在深山老林裡,避世而居,沒想到,他老人家居然住在這老城區居民小區的環繞之中,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剛這邊應該還在跳廣場舞吧。”跳脫的青年說道,說著說著,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有抬頭看了一眼大門上的匾額,隨後抬起手把手機放在了身邊青年的眼前:“熱搜上這個抱陽觀,不會就是這個抱陽觀吧……”
“應該就是這個了。”沉穩的青年說道:“杻陽市的抱陽觀應該隻有這一家了,而且,這裡住著一位仙神,能夠引發神跡也不是不可能,無論是從哪個方麵考慮,都應該是這裡了。”
“果然是這樣!真是太好了!”跳脫的青年鬆了一口氣,看著身邊人疑惑的態度,青年說道:“你不知道,咱們兩個這次一起出來的事被路人認出來了,還是咱們倆的經紀人速度快,趕緊把這事壓下去了,還特意把抱陽觀推出來博人眼球,咱們兩個現在估計又要上熱搜了。”
“被認出來了?那還真是要好好感謝抱陽觀才是……”沉穩青年還要說什麼,就聽著本來緊閉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從裡麵同樣走出了兩個青年。
“我是謝靈涯,這位是我師兄施長懸,見過二位道友。二位道友便是老師說的貴客吧,老師有情。”謝靈涯看著門口這兩個包裹嚴密的神秘人物說道。
“對對對,就是我們了。”活潑青年趕緊拽著沉穩青年進入了道觀,把門關上之後,才一同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來:“在下蘭荷,見過二位道友。”
“蘭荷???!!!”謝靈涯看著摘了墨鏡,口罩和帽子的跳脫青年,聲音都有些高了:“你是那個大明星蘭荷?”
隨後目光又看向了一邊沉穩的青年,低聲說道:“莫非,這位便是傳說中的那位懸光老師?”
“如果你是說《城隍》的那個,那是我們沒錯。”蘭荷點頭說道,謝靈涯眨了眨眼睛隨後說道:“不可思議,不知道二位來我們這個抱陽觀,找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蘭荷笑了笑,隨後說道:“重新介紹一下,我的主業是演員,兼職生無常,不過,前些日子京城的事,道友應該知道,現在,我兼職京城的城隍,是個活城隍。
這是我的好友,拜師在覺慧寺,也是玄學界的人,平日裡,在我忙於拍戲的時候,幫我處理一些城隍的工作,算是代城隍的城隍助理。”
“活城隍???!!!”謝靈涯都驚呆了,就連一向畢竟冷靜的施長懸都有點驚訝了,“生無常”常見,但是“活城隍”少聞呐。
眾所周知,地府是一個非常忙碌的地方,畢竟,諸天萬界之中生靈本就不可計量,每時每刻,每分每秒,甚至於每一瞬間都有數不清的生靈出生,有數不清的生靈死亡。
哪怕是平攤到了每一個世界的分地府之中,這個分地府管轄的範圍之中,也有無窮無儘的生靈在誕生和死亡,畢竟,作為一個總掌輪回的地方,地府負責的不隻是人類一種生命的生死,整個世界的一切物種,小到無智慧卻有生命,有靈魂的單細胞生物,大到某些類人卻非人的超凡生命體的生死都要在地府的工作範圍之中。
而作為一個維持諸天萬界基本秩序的地方,地府之中的鬼差們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擔任的,或許在某些人眼中這些鬼差貪婪且冷酷,而且有時候還隻收錢不辦事,但是,作為秩序的守護者之一,祂們的做法是值得肯定的。
雖然偶爾會有所紕漏,但是這些鬼差們能夠上任也都是經過了重重考核的,之前在修為上來說,在地府鬼差神位的加持下,祂們的戰力都在此方世界修行者的平均水平左右。
強大的力量,需要合適的魂體,層層篩選之下,地府的鬼差人數雖然不少,但是對比祂們的工作量還是有些捉襟見肘,於是,地府開啟了“生無常”計劃。
也就是把任期已滿去轉世輪回的鬼差,或者是擁有特殊體質,契合鬼差神位,甚至是某些修行有成的修行者招聘為鬼差,讓他們以活人之身,靈魂出竅行走,幫助地府履行職責,而蘭荷就是這麼一位以活人之身履行鬼差之責的生無常。
至於蘭荷說的“京城發生的事”,這事謝靈涯不太清楚,畢竟謝靈涯剛剛接觸這種事不久,但是作為火居道士世家的施長懸所知道的一些其中的內情。
比如說,京城畢竟是整個九州的首善之地,怎麼可能會容忍一個代城隍的存在。在蘭荷之前,京城實際上是有一位城隍老爺的,不過,據說是那位城隍老爺覺得現在都人對於神隻沒有敬畏,所以想要重新開啟神道統領人道的時代,之前也要讓人們想起神隻們的存在。
所以,那位城隍老爺破壞了在京城鎮壓九州妖邪之力的五件法器,導致京城之中妖邪亂竄。後來,便是這位新任的“代理城隍”和“城隍助理”一同出手擺平了那位城隍老爺,將這事壓了下去。
“二位道友此來莫非是為了京城那五個鎮物的事?”施長懸在一邊開口問道。
宋浮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隻能說和這個有關,但是還有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施長懸見宋浮檀沒說,也就搖了搖頭說道:“罷了,一會二位道友見了老師之後,和老師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