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瑾站到最後,無論是陸老爺子還是洞山臉上都露出了笑意,前者自然是為了自家繼承人的強大,後者自然是因為陸瑾沒有墮了他們三一門的威名。
於是一老一少兩個人在主桌上就互相吹捧了起來,洞山說陸家的傳承好,家風好,傳承的天賦好,陸瑾才有了如今的性格,才會有如今的修為。
而陸老爺子自然是先謙虛了幾句,然後便是誇讚三一門會授徒,左若童是名師,大盈仙人名不虛傳。
聽著這兩個人互相吹捧,主桌上的人雖然神色不太自然,卻也開口捧著兩人說了幾句,一時之間整個主桌上滿是歡快和喜悅。
實際上,看著陸瑾這戰力,張靜清臉上也是滿臉的笑容,他家徒弟說不準能吃虧了,這可是一件好事。
隻是……張靜清看了一眼沒有什麼動靜的李慕玄,臉上也是帶了幾分疑惑,陸瑾到現在用的都是正常的逆生三重的法門,這位李長老究竟教了什麼呢?
於是,這個時候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張靜清突然開了口:“左門長在授徒一道卻是比老道強了不少,不像我那個徒弟……”
說著便歎了一口氣,陸老爺子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後才說道:“天師說的哪裡話,天師府傳承千年,英才輩出,小張道長年紀輕輕修為已然不比老一輩差了,性情當年瀟灑恣意,逍遙自在也是道家真意,有什麼不好的?”
張靜清歎氣,搖頭不語。
主桌上的其他人都明白了什麼,知道這場大戲的戲骨要來了,便一個個的看向了擂台,等著大戲開場。
洞山也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慕玄,然後眼睛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張靜清的臉上,開口說到:“既然如此,不妨讓小張道友上台比劃比劃,讓我等也見識見識龍虎山的妙法。”
“這……”張靜清一副為難的表情,陸老爺子開口說道:“世人都說三一門大盈仙人左若童和龍虎山天師府張天師乃是當世異人界之中的兩大支柱,正所謂: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我那孫兒是左門長門下,小張道長又是天師高徒,想必也繼承了兩大強者的風采。一同上台比劃比劃,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
“這……”張靜清還是一副猶疑不定的模樣,一邊的李慕玄卻是開了口:“差不多行了,上上場吧,看看丹道和雷法哪個更厲害。”
這是李慕玄在坐下後第一次開口,李慕玄一張嘴,整個主桌上的人都安靜了。目光偷偷在李慕玄和張靜清兩人之間來回看,李慕玄這句話說的,火藥味很濃,很厚,很難讓人不懷疑這是三一門對龍虎山的態度。
隻是,他們也沒聽說三一門和龍虎山,或者是左若童和張靜清之間有矛盾啊,莫非是私人矛盾?可是李慕玄年紀輕輕,之前和龍虎山沒有半點交集,他們之間哪裡來的矛盾?所以說,這都是怎麼回事?
兩大強者所屬的宗派之間出了問題,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邊,擂台上兩人打生打死不重要,這邊的發展卻關乎著未來他們戰隊的問題,就連笑嗬嗬的陸老爺子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起來,打量著兩個人,似乎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張靜清卻是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之維啊,既然眾位道友都開口了,那你就上台看看吧,莫要墮了我龍虎山的威名才是。”
要說之前是為了借助陸瑾,陸家的手壓一壓自家徒弟的銳氣,現在張靜清卻是真的有了點火,張靜清本就是祖傳的火爆脾氣,如今看著自家無端被人敵視,自然是心裡不爽。
他早就聽張之維說了,甚至他自己也親自感受到了,李慕玄就是看他們龍虎山不順眼,憑什麼?仇富嗎?他們龍虎山傳承可是一輩輩天師努力積累下來的,怎麼著,他有意見?
所以,張靜清把本來應該說的“點到為止”變成了“不要墮了龍虎山天師府威名”,而張之維也是瞬間懂了張靜清的意思,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一副正經的模樣走上台開口說道:“這位陸道友,可要小心了。”
“道長放心的攻過來就是了,不會有問題的。”陸瑾拱手行禮也回了一句,隨後便運轉起了逆生三重,進入了逆生狀態,黑色的發絲瞬間變白,周身也逸散出道道真炁,仿佛白霧一般簇擁在陸瑾身邊,襯托的陸瑾仿佛天上仙童下凡一般。
看著陸瑾運起了逆生三重,張之維眸光一轉,隨後露出了一個笑容:“那……陸兄小心了。”
說著一步踏出,向著陸瑾的腦殼拍了過去,陸瑾卻是動也不動,之時黑色的瞳孔瞬間化為了白色,一道無形的波動以陸瑾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傳了過去。
離著距陸瑾最近的張之維身形一頓,最後居然露出了一副茫然的神色,抬起來的巴掌也落不下去了。
“這究竟是什麼法門?”其他人還沒問出口,看著這等場景的洞山卻是開口了,他能夠看得出來,這法門也是基於逆生三重的,隻是,他怎麼沒學過?
“我和左道友論道的時候,曾經推演過逆生三重的玄妙,左道友有感逆生三重乃是輔修之法門,攻擊手段終究還是要靠武技,頗為不美。
我們兩個專研了一陣,比創出了基於逆生三重而出現的攻擊手段,名為逆生三法,分彆是逆神,逆精,逆炁。
這便是第一招逆神之法,說白了還是一種‘神’的妙用,主要就是影響對手的思維,想法,陸師弟如今修為低,所以隻能打斷,若是修為高了,便能夠影響敵人的認知,對於群體,可以讓人互相攻伐,若是單人,也能讓他沒了攻擊的想法,甚至是在認知中改變他的人類身份的認知。
當然,這種法門的根基還是基於你收集的那幾本外國心理學書籍,所以說,修行也要緊跟時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