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一己之力與辰極分庭抗禮,恐怕和金丹修為的人對打,也不落下風。
她扯下殘破的衣袍碎片,一張欺霜賽雪的臉展露在人前。
那是山巔雪也難以企及的晶瑩剔透,仿佛是雪蓮化作人形,偏偏生得柳眉鳳目,真是清極豔極。
這樣的絕代佳人實在少有,王芷蘅對於自己帶來的驚豔不以為意,一雙眼睛盯著雨霖鈴滿是漠然。
辰極畢竟是掌門佩劍,她以自身大部分靈力才勉強抗衡,現在氣血翻湧幾乎要站不住,可她不能輸,起碼不能在此刻輸。
“她已經撐不住了,好在輸給辰極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今天過後沒有人會再質疑莊掌門的選擇。”葉雲時感歎道。
至於她非要強撐著站在台上的原因,師徒二人都明白,麵對這場根本就不公平的比試,就算是不能贏,也要做到平手。
這是對自己的交代,無關比試之後的名聲。
雨霖鈴咬著牙想要繼續出擊,可半邊胳膊都沒有知覺,辰極不是她能夠駕馭的,剛才已經耗儘所有的力氣。
隨著咣當一聲,辰極掉在比試台上,王芷蘅這才敢放鬆緊繃的身體,半跪著用劍支撐自己。
兩個人都失去戰鬥的力氣,月懷長老站起來道,“雨霖鈴和王芷蘅此次比試平局。”
青蒙山爆發了激烈的歡呼聲,彭鹿鳴上躥下跳道,“師姐,你是最棒的!”
話音剛落台上的兩個人立刻躺下,雨霖鈴甚至失去了意識。
“年輕身體就是好倒頭就睡。”葉雲時笑道。
星晚總能在師父這裡學到新東西,果然在嘴人這方麵她還需要學習。
南流景飛身到比試台上,把雨霖鈴小心抱在懷裡,目光冰冷地看著一邊的王芷蘅。
煉虛級彆的修士不加收斂,帶來的威壓讓王芷蘅靈力湧動,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她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揮手把地上的辰極扔回去,“物歸原主。”
她知道這麼做就是在挑釁,誰讓這對師徒實在是做事小氣,讓人打心裡厭惡。
青蒙山弟子把王芷蘅團團圍住,趕緊七手八腳德扶她起來,莊守禮毫不畏懼對上南流景的眼睛,“隻希望我青蒙山的弟子以後沒機會和玄劍宗比試,真是天大的榮幸~”
這句話語調九轉十八彎,其中的意思隻要不聾就能聽出來。
這種喜大普奔的場麵昭華峰師徒絕不錯過,葉雲時一臉興奮掏出把瓜子,“你說南流景會怎麼回懟,他能說得過莊守禮嗎?”
“師父你真的是想多了,南流景到大結局才長嘴呢。”星晚兢兢業業給師父剝瓜子。
南流景皺了皺眉頭並不打算搭理對方,他為人清冷是出名的,平時彆說是笑表情都欠奉,莊守禮過完嘴癮也沒想他回答,反正自己罵爽就行。
眼看著事情歸於平靜,往往會跳出來個人找茬,不然怎麼體現雨霖鈴的重要性。
雪青玨昂著頭道,“王芷蘅剛才暗器傷人乃小人所為,難道不該道歉嗎?”
莊守禮這可就忍不住了,怎麼青蒙山是軟柿子嗎,誰都能湊上來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