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興衝衝的回到了家裡。
江誌遠坐在門檻上發愁的抽著旱煙。
“爹,你這是咋了?你的眉毛都能夾死蒼蠅了。”
看到父親發愁的樣子,江林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好像當年家裡似乎沒發生什麼事情。
“唉,你知道個啥?這馬上又到了搶水的時候,每年到這個時候總得出兩條人命。
我心裡也不踏實,和肖家的人鬨成這樣,萬一村兒裡再出了人命。
這肖家的人在縣裡麵說上兩句話,指不定就有人把我給擼下來。”
江誌遠也沒辦法,村裡年年搶水,年年會出人命。
地是農民的命根子,而像他們這種平原地帶又沒啥優勢的村子,這水就至關重要。
而他們和上下遊的兩個村子之間每年因為搶水都會打起來。
年年因為這個事兒總要出人命,出了人命,村子裡總有人要負責。
上麵沒人追究也就罷了,可是一旦有人追究,他這個村長就是第一責任人。
江林聽了這話一下子反應過來,對了,又到了村裡搶水的時候。
他們這裡十年裡有八年旱。
好不容易縣裡申請資金在河的上遊蓋了一個水庫,每年水庫放水,下遊村子就得打架。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江林腦海裡一閃。
準確的說他們這條河周邊緊挨著有二三十個村子,都是靠這條河吃飯。
年年因為取水澆地的事情紛爭不斷。
準確的說這種恩怨已經持續了二三十年。
因為這件事他們和上遊的村子,下遊的村子已經結下了仇。
這吃水的問題必然是得解決,不光是吃水,這澆地也要用水。
他腦海裡猛然想起來,就在20年之後他們村子裡發現了一條地下泉水。
這條地下河是有人打地基的時候誤打誤撞給挖出來的。
沒想到這一條地下河水源非常豐富。
30年之後,他們村子裡不光依靠這個水源土地肥沃,碩果累累,糧食豐產。
而且依靠這個水源甚至開發出了地下河,養魚,養蝦。
江林在腦海裡勾勒出地下河的位置。
“爹,要是我說我能給咱村兒裡找到水源,以後不用跟彆的村子搶水。
你會不會同意村兒裡的年輕人跟我去挖井?”
這種事情是沒影的事情,畢竟水文隊當初在他們村子周邊是真的沒有發現有效的水源。
果不其然,他這話一說,江誌遠狠狠的瞪了一眼兒子。
“你又在那裡放什麼屁呀?
你是什麼水平我能不知道!
人家水文隊的專家都找不到水源,你一拍屁股就能找到水源,你糊弄誰呀?
你又想乾什麼壞事兒?是不是又想從我這裡騙錢?”
江林苦笑,上輩子自己前麵的時候為了討好唐院,沒少用各種借口從爹娘手裡騙錢。
他這真的是把自己的形象敗壞到了極點,連自己老爹都不信自己。
“爹,我是說真的。”
“放屁,你嘴裡能有真話才怪了,我跟你說你要再敢糊弄你老爹,我打斷你的腿!
滾滾滾,你姐姐在這裡坐月子,你還是成天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