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那要如何才能進行密傳的晉升?”
懷揣職業固有的好奇,艾比蓋爾想要繼續詢問,可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像是隨時要消失了一樣。
“看來你的時間到了。”阿道夫盯著對方,用很平靜的話與對方道彆。
本身有些慌亂的艾比蓋爾頓時冷靜了下來,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要從夢裡醒來了,於是點了點頭,向阿道夫與維克托做出禮貌的道彆:“感謝你們為我解答疑問,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阿道夫沉吟片刻,又看了眼維克托,最終說道:“我隻是一名,在賽克瑞德東部討生活的淘金客罷了。”
見對方不願透露真名,艾比蓋爾也不勉強,她同樣用代稱來告知對方自己是誰:“好的淘金客先生,您可以稱呼我為——作家。”
說完,艾比蓋爾又看了眼維克托,對方藏在黃色陰影下的身影,無比的神秘,並且他頭上也沒有如同阿道夫那樣的顏色光環。
維克托晃了晃腦袋,想到了某個略顯逼格的代稱。
“易先生……”
易即為道、為陰陽,恒常真理,象變道不變,頗具維克托家鄉的東方韻味,與眾人身後那間破敗的道觀也挺配的。
作家女士有種開闊了眼界的驚喜感,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道觀,眼中略顯疑惑,但時間不足,下一秒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阿道夫深吸一口氣,他自己的藥效還沒過,時間還有得剩,但站在這位神秘莫測的通曉者身邊,四肢都顯得很不自在。
他當然無法揣測維克托心裡的想法,不知道後者在看到艾比蓋爾從原地憑空消失時,有多麼的驚歎。
“原來離開這裡就這麼容易嗎?虧我還到那可怕的霧裡麵瞎轉,還好沒有碰見什麼怪物之類的。”
“聽這對男女說,進入‘秘宿’實際上是在做夢,莫非醒來就可以出去了?”
“那用什麼辦法能醒來……自殺麼?”
就在維克托浮想聯翩的關頭,阿道夫穩住自己內心裡的緊張,向維克托說道:“抱歉……如果這是您在秘宿的居所,請寬恕我剛才想要闖入的衝動。”
我的居所?維克托忽然想起了旁邊那棟破敗的道觀,心裡忽然冒出來一個狡猾的計劃。
“你剛才想進去?”
聽到這話,阿道夫不可查的背脊一涼:“我沒有資格觸及這間屋子的大門,所以並沒有……”
原來這家夥進不去道觀……難道是因為門鎖住了?
維克托看了一眼道觀大門,他在離開道觀後,這門卻很神奇的自己上了鎖。
不,不對,對方說自己無法觸及……莫非是和濃霧一樣,他被什麼力量隔絕了?
想到這裡,維克托掃了一眼阿道夫,又瞧了瞧道觀破敗的屋頂,露出一個對方看不見的邪笑。
“沒關係,我可以請你進去做客……”
既然已經被誤認為是大人物了,那麼維克托乾脆就裝到底,給他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徹底的鎮住對方。
那麼這間白嫖來的道觀,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說完,他掏出鑰匙,當著阿道夫的麵打開了道觀的鎖。
阿道夫盯著他的這個動作,表情沒有變,內心卻狂掀波瀾。
普通先見者想要進入秘宿,哪怕是外圍的林地,都要用到特彆的入夢方法,無人能想象,居然會有高位者在林地中搭建房子!
灰塵撲麵而來,隻有視覺上的感官,沒有嗅覺上的。
維克托踏入其中,在大堂的位置對阿道夫招了招手。
裡麵的布景是阿道夫生平僅見的,他有些擔憂,但又不敢違背“通曉者”的邀請。以對方的地位來說,若是引起他的不快,很難說會得到怎樣可怕的下場。
最終阿道夫還是進去了,他的目光不停的在中間那些蒲團與前方的案幾上掃視,越看越是驚歎連連。
“請坐吧!”維克托坐在蒲團上,為阿道夫示意。
阿道夫沒見過蒲團,這才發現它類似於墊子,可以讓人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