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助我們?”亨利不明所以。
“是的,我聽說你們是來追捕科諾爾幫的首領,那個叫做奧古斯塔的家夥。”
亨利沒有否認,唐尼見狀繼續說道:“那家夥在這片地區為禍了數年,懸賞令貼遍了整個密蘇勒州,但我們一直都沒能逮住對方,因此我認為,你們或許會需要本地警察的幫助。”
發生了前兩天的事情後,亨利基本不信任本地警察的辦案能力,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家夥會拖後腿,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是很聰明的樣子。
“為什麼是你一個人來?”維克托有點好奇對方的理由。
唐尼愣了下,他當然認得維克托,於是用較為尷尬的語氣回答道:“經過我們治安所的商議,決定派遣我來協助……”
“你被同僚排擠了吧?”維克托不客氣的說穿了唐尼的處境,“你之前把殲察局的探員引到了治安所,讓你的同僚丟儘了臉。”
唐尼頓時語塞,沒想到維克托猜的這麼準,他確實被治安所的同事排擠了,想依靠抓捕奧古斯塔,來挽回自己在警署體係中的地位。
瞧著他那糾結的表情,亨利並沒有繼續捅他的痛點,反而說道:“正好,本來我也準備去找你們協助,我需要查下鎮上某人的信息,還有康沃爾煉鐵廠襲擊案的記錄,帶路吧!”
說完,他就站起了身,給服務生小費結賬。
這件事情與維克托性命攸關,所以他也緊跟著亨利一起出發。
三人離開旅店來到治安所,唐尼找出兩本發黃的冊子,翻了幾下後,道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結果。
“沒有找到文森特這個名字,額……事實上,在康沃爾煉鐵廠恐襲的有相關記錄裡,並沒有記錄還有幸存者,這上邊寫著當時廠房內所有工人都死了,探長先生,您不會是弄錯了吧?”
唐尼的話令維克托頓感詫異,莫非是男妓本身就在撒謊?或者他把名字記錯了?
不對,他為什麼要騙我?
真邪門……
“鎮上也沒有叫文森特的人?”亨利接著問。
“以我對瓦爾丁的了解,我並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家夥,但您也知道,因為東進的關係,現在到處都是移民,鎮外的營地並不少,難保那個文森特會去哪。”唐尼回答。
亨利看了唐尼一眼:“那我們該去哪裡問?”
唐尼想了想,捏著自己的翹胡子說:“可以去周邊的農場,有幾個農場主經常會收留亂七八糟的人為他們擠牛奶,裡麵說不定還能逮出來自紅土地的人。”
亨利讓唐尼帶路,三人騎上馬,跑去了附近的農場詢問。
在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去找了三家農場,但都沒有找到叫“文森特”的人。
之後,唐尼又建議,不如去沿河閒逛,找那些移民的臨時露營地,或許能從他們那裡打聽到什麼。
東部土地莽荒但不貧瘠,許多定居點都是由那種移民臨時營地慢慢就發展起來了。
他們三騎著各自的馬匹,在外圍的土路上慢跑,如同巡邏的騎兵。
緩坡下就是密蘇勒州最大的河流,也是哺育了原住民的母親河——紅河。
五十年前的東進戰爭裡,原住民瓦倫丹人就是在這條河的主乾流附近被賽克瑞德所打敗,從此之後再也積累不起成規模的反抗力量,最終淪為侵略者屠殺的對象,震驚世界的“紅河大屠殺”便是因此而來。
沿河走了一個小時,他們沒有見到移民聚居地,不過卻碰見了被劫匪搶劫的移民車隊。
百米開外的馬路上,一輛四馬牽引的篷車被六個強盜逼停在了路中央,操控馬車的男人坐在駕駛位,用來複槍對著騷擾自己的強盜射擊。
在他身後的棚子裡,一個女人驚恐的呼喊聲不停的傳出來。
六個歹徒騎馬繞著篷車轉,那男車夫的槍法又很差,打了幾槍一個沒打中,最終被歹徒一槍撂倒,沒任何遺言的摔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