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的喧囂令維克托很不適應,不過他隻能穩住自己心態,以免慌亂之下對卦象產生錯誤的判斷,這關乎到性命,不能馬虎。
沉住氣息,維克托看了一眼最高處懸掛的鐘擺,立即抬手開始掐訣算卦。
甲、乙、丙、丁、戊、己、庚……子、醜、寅、卯、辰、巳!
維克托嘴裡念念有詞,那拇指每點過一處指關節,六個卦象的字體都會浮現一次微弱的金光。
他極力掩蓋住左手,以免被亨利或者哪個過路的冒失鬼看見。
“人太多了……”亨利比維克托還緊張,他望著整個大廳的賭棍束手無策,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一串口訣念出,維克托拇指落在“速喜”。
“速喜喜來臨,求財向南行,失物申午未,逢人路上尋”
維克托嘟嚷了一句,亨利聽他嘀咕半天,詫異的問道:“什麼?”
維克托急忙擺手,示意亨利彆打擾自己。
他心裡不停的推算卦辭意思。
“所謂求財向南行,這是一個吉利的卦象,可我並不是為了贏錢來的……”
維克托估計了一下方位,看向了靠南邊的那幾桌牌局。
“速喜屬火,謀事主三、六、九。”
“三在艮宮占寅位,為東北方;六在巽宮占巳位,為東南方;九在坤宮占申位,為西南方!”
“先去東北方向那桌!”
維克托說了一堆神神秘秘的晦澀段子,拽著亨利去到了東北方向那桌玩德州撲克的牌局。
亨利一臉懵逼的被拉到了桌邊,維克托趁著有人輸錢離桌,他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嘿!你這沒禮貌的家夥,牌還沒打完呢!”
桌對麵的幾個男人正在臭罵那離席的人,維克托一把將牌扔進了牌堆:“重新洗牌,我來玩幾把。”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混球,我手上可是一把‘骷髏’!你說重洗就重洗?”
有個絡腮胡子男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維克托。
亨利馬上就站到了維克托身側,攔住了對方的視線。
樓上的韋登看見兩人與賭客起了衝突,那沒胡子的太監臉都快笑歪了。
“彆急著動手啊!”維克托雙手攤開,很輕鬆的舉起手指,指了下樓上:“這可是托馬斯先生的船……”
就隻說這麼一句話,借著托馬斯·康沃爾的虎皮,很有效的嚇住了對方,這絡腮胡男人頓時就愣了片刻,隨後很不爽的坐了回去。
“下盲注吧!”亨利退下,維克托看了在座的另外五人,然後扭頭悄悄對前者說,“靠你的眼神了……”
下一刻,牌桌眾人開始下盲注。
看著一張張印著總統頭像的法卡紙幣扔到桌麵,維克托肉痛不已。
托馬斯隻給了維克托玩兩輪的錢,萬一一來就虧空,那就麻煩了。
荷官給每人發了兩張底牌。
維克托翻開看到了一張方塊3和一張黑桃10,整個心涼了一半。
“跟!”
“加注!”
對麵兩人下注,三個人扣牌,最後剩維克托表態。
維克托看了亨利一眼,咬著牙跟。
第二輪的三張公牌發出。
紅桃4、梅花6,方塊Q……
維克托整個人臉色又變了。
“媽的,真的是求財在南方,我坐東北方的牌局第一把就這麼爛……”維克托在心裡無聲的呐喊。
加注!
跟!
維克托咬牙切齒的聽對麵兩個家夥表態,他又看了一眼亨利,對方的目光一直都盯著牌堆。
“看出馬腳了嗎?”**://
“還差點,多玩幾把……”
眼看亨利沒結果,維克托覺得自己的錢包沒必要繼續耗在這一把了,於是他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