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筒號,一片紫醉金迷。
行駛的遊輪帶著璀璨的燈光,猶如夜空下閃爍的寶石。
晚餐時間,賭廳裡更為熱鬨,服務生推著餐車遊走在牌桌過道,而那些賭客在有空的片刻,都會伸手撿一塊三明治或者彆的什麼,一邊咬著一邊下注。
貴賓包房內,維克托坐回了座位,閉口不言。
忽然有人進來對托馬斯耳語了幾句,他頓時緊皺眉頭,看了維克托一眼。
“沒事,你下去吧!”打發走了那個手下,托馬斯繼續與韋登碰起了杯,並沒有對維克托說什麼。
說起韋登,他現在充當了一個為喬什擋酒的角色,正好也能與托馬斯套近乎。
他和皮爾斯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不停拍著托馬斯的馬屁。
維克托根本不在意這兩個人的小心思,他現在關心的是亨利什麼時候回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
賭船客房外走廊,亨利獨自一人,忐忑的朝著紙條上寫的門牌號靠過去,儘力的躲避著可能會出現的服務生與輪船工作人員。
“該死,我為什麼會聽那個笨蛋的話,跑來做這種事情?”
一路上,他不停的自問,一直都沒想通,自己什麼時候被維克托那家夥給拿捏住了。
今晚的賭局,維克托出儘了風頭,這似乎逆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搞得像是他在主導亨利了一樣。
不過也確實挺邪門的,對方坐哪張桌子,那一桌必有出千的賭客,維克托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詭異的像是傳聞中的先見者。
然而對方並不是先見者,亨利很確認,因為他不可能瞞著自己獲得密傳。
“404號房間……奇怪,三樓怎麼會有404號房?”
亨利輕手輕腳的挪到了掛著404門牌號的房間前,剛想抬手敲門,忽然就被一陣陣呻吟聲給驚住了。
那聲音是從房間裡傳出來的,亨利覺察到了什麼,表情相當的尷尬。
這是什麼情況?
他腦海裡出現了無數的猜測。
“那位珍妮弗夫人,在裡麵做那種事情?”
“她不是約了維克托嗎?可維克托已經回貴賓房了,難道……裡麵還有其他男人?”
亨利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相當難看,腦海中已經開始聯想,萬一維克托真的應了她的邀請前來,之後會出現何種不堪入目的畫麵。
“這太瘋狂了!”
亨利開始打退堂鼓,他急退兩步,卻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把他嚇了一跳。
可突然!
一個沉重的東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砸得亨利眼冒金星,根本沒有看清楚是誰襲擊了自己就暈了過去。
……
貴賓包房,維克托隻喝了點酒,並沒有吃東西,他還是沒什麼食欲,而一旁的喬什總監察忽然起身,說要出去透透氣。
包房門邊出現了一名不認識的殲察局調查員,那是一開始跟著上船的探員之一,隻不過後來喬什去見托馬斯了,大部分人都被留在了賭廳裡玩牌。
對方與喬什交流了幾句,喬什就回來了,不過他回來後選擇坐在了維克托的邊上,沒有過去挨著托馬斯坐。
“維克托先生,恭喜你贏得了托馬斯先生的賞識,我相信你有能力從這場遺產爭奪戰中勝出。”
喬什也沒吃什麼東西,他今晚被托馬斯一直壓著,總算是可以趁著韋登纏著對方的關頭,自己放鬆一下了。
“看來你們殲察局的工作也不好做啊!”維克托隨意的回了一句。
喬什搖了搖頭,臉上掛滿了無奈。
“對了,我們在抵達丹德萊恩時,首先就碰見了桑神父,他為什麼沒跟你們一起來?”維克托好奇。
喬什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我已經派人去通知過他了,可他並沒有出現在碼頭……防剿部的人,以我的權限還指揮不了他們……”
……
此時,丹德萊恩最大的那間旅店裡,樓上的某間充滿香豔的客房中,那喝的滿臉紅暈的光頭老神父,正從軟綿綿的床鋪上逐漸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