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隨便找了一張紙,憑借記憶將甲板下通往輪機艙的那片區域全都繪製了出來。
這幅平麵圖讓眾人對下方的空間逐步清晰。
“我們可以找機會把怪物引到這個房間,然後將後邊的門關閉,把它鎖在裡麵。”
喬什指著平麵圖上的一個位置,對其他人說道。
殲察局的人圍在一起,大家都很默契的沒去看托馬斯那邊。
“所以儀式在什麼地方?”維克托也和他們在一起,他現在心裡絲毫不慌,因為自己直到現在都還餓著肚子,沒有吃晚餐,**儀式的印記與他無關。
“若這個位置沒有儀式的痕跡,我們首先考慮的是將怪物困住,其他的可以慢慢找……”喬什說完就立即對探員們下達指令,“我們沒有時間了,趕快行動!”
探員們都動了起來,托馬斯看著這幫人,臉上掛著冷笑,讓自己的下屬拖著那個桶子跟了過去。
他的兒子又在鬨騰,但如今除了那位侍者外,沒人會理這小鬼。
一行人抵達艙門口,托馬斯讓僅剩的兩個手下抬桶開路,他自己則在後邊提燈照明,喬什與亨利還有另外兩名探員跟上。
托馬斯親身犯險,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急躁。
這次該下去的都下去了,但也留了人守在上邊,比如維克托……還有那位討人厭的韋登。
韋登拉著一張臉,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並沒有找維克托的麻煩。
維克托好奇的打量著他,刻意的問道:“韋登探長,你怎麼不跟著總監察下去?”
韋登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托馬斯的兒子正在折磨那名男服務生,後者的臉都快被那小魔鬼給抓破了。
“這小鬼怎麼還沒被燒死?”維克托嘟嚷了一句,又看向了從頭到腳就隻知道打顫的皮爾斯。
皮爾斯也是運氣好,既沒有進去麵對過怪物,也沒有**,不過他的心態有點崩,一路上尿褲子尿了一地。
砰砰砰!
下方傳出槍聲,維克托猜測他們一定是與那隻詭物碰麵了。
也不知道用生肉引開詭物的計劃能不能奏效。
船上又有火光乍現,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又過了一小會兒,喬什總監察滿臉嚴肅的回到了艙門口。
“維克托先生,韋登,你們可以下來了,我們已經成功困住了它……”
聽到這話,維克托一驚,想不到這方法還真的有用。
然而喬什的臉色並不好看,想必為了困住那詭物,他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找到儀式了嗎?”維克托一邊跟著喬什總監察,一邊詢問。
對方默不作聲。
待到與下邊的人會合時,維克托才發現少了三人。
托馬斯的下屬還剩了一個,喬什帶領的三名探員就隻剩亨利了。
不用問都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為了這個計劃,我又損失了兩名得力下屬……”喬什滿臉痛苦,“我想,這次行動結束後,我該主動申請辭職了。”
相較於喬什,托馬斯對自己手下的命就沒那麼在乎了。
他很興奮的用腳揣著某個艙門,空桶子扔在旁邊,裡麵血紅色的一片,濃濃的腥味撲鼻而來。
被那扇門關住的,一定就是那隻遊蕩在輪機艙內的詭物,絲絲霧氣從縫隙裡蔓延出來。
“狗娘養的東西!馬上就送你上西天!炸飛你!”
托馬斯踹完,扭頭看向其他人:“好了!都給我去找那什麼鬼儀式。”
這詭物與森林裡出現的另外兩隻應該是同一種東西,它盲目的被生物的血肉吸引,隻知道將對方切碎,然後融入己身。
想必剛才托馬斯就是將桶裡的屍體扔進了艙門內,引誘詭物進去吞噬,然後趁機關閉了艙門。
接下來大家就得尋找儀式的痕跡了。
這個過程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相當容易。
沒有詭物的威脅,大夥可以自由行動,終於砸開了一間從外邊鎖上的房間,在某個管道交錯的角落中,發現了無比詭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