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應該不知道裡麵藏著個有趣的家夥,他鑿了條隧道通往了另外一處采石坑。”
維克托語氣平淡,好像說著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可他越是平靜,托馬斯反而越是氣急。
反觀那位傻乎乎的堂兄,還不知道這兩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你想用這來威脅我?”
“當然!”
維克托很強勢,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意圖。
托馬斯被他氣得大笑:“你在開玩笑嗎?即便你真找到了那個東西,可那些人也隻是瓦倫丹人,聯邦政府從沒把他們當做人來看待過,死再多也沒有關係,政府不可能會為此製裁或者審判我……你是在玩火!”
隨著托馬斯最後一個詞落下,所有保鏢都抽出了槍,將槍口瞄準了維克托。
死神鎖定了目標,就連那位傻瓜堂兄也被嚇住了。
他立馬驚叫一聲,趕緊從維克托身邊跳開,生怕子彈不長眼打到自己身上。
維克托在對方開火前,大聲嗬斥道:“那麼殲察局呢!”
托馬斯身子一顫,舉在半空中的手突然頓住,遲遲沒能放下。
維克托盯著他,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麵:“你濫用無形之術,打造了一個肮臟的商業帝國;你在密蘇勒州隻手遮天,可一切都是使用了邪惡的術法,踩著他人的屍骸成就的,絕對不止是瓦倫丹人。如果……我是說如果,殲察局對你立了案,這一切的罪惡劣跡,都會暴露在聯邦政府的目光之下,包括你私藏的那位占卜師顧問!這就不得不提到殲察局本身的性質了……”
這段話亦如炸彈般在托馬斯腦海中炸響,他先是一愣,隨後立即氣急敗壞,開口就失了風度,用語言對維克托辱罵起來,但那隻手,卻遲遲沒有放下。
他明明可以就此將維克托殺人滅口,但作為一個老奸巨猾的生意人,現在已經想到了,維克托既然敢單槍匹馬的來這裡,一定留有後手。
果不其然,維克托說話了。
“小心點,托馬斯·康沃爾先生。”他整理了自己的衣領,然後又翻正淩亂的袖口,不緊不慢的說著,“我在來前,將關於你的所有證據,都保留在了某處,並且通知了一位熟人,隻要我無法走出這座大宅邸,他就會將那些證據全找出來,然後交給殲察局。”
暴露了,一切都暴露了,不管是無形之術還是霍夫曼和自己。
托馬斯的額頭已經開始溢出汗水,他不害怕凶殘的惡徒與奸詐的小人,但維克托提出來的這件事情,搞不好會讓整個康沃爾能源公司頃刻間化為烏有。
多年前,托馬斯聽取了霍夫曼的意見,將瓦倫丹人和少量的礦工綁來殺害,然後進行了某種奪運的邪惡儀式,讓他能從未知領域獲得財富和權勢的饋贈。
從此之後,他這個小小的資產老板,搖身一變成了一州之地的大財閥。
長期以來,奪運儀式一直都沒有停止運轉,這期間,康沃爾公司不斷的綁架瓦倫丹人、或者哄騙煉鐵廠內部的礦工進入深處殺害。
在那根肉柱之下,血腥的溝壑中,殘留著數不清無辜者的內臟。
直到科諾爾幫闖入,將整個工廠以另外一種儀式給獻祭殆儘,這場血腥的氣運陣法才終止了運行。
托馬斯曾想堵住坑道,將這個邪惡的秘密永遠的藏起來,可他卻猶豫不決,甚至妄想在解決了奧古斯塔後,將來繼續重啟。
放縱自己的**是極大的禍害!托馬斯在嘗到甜頭後,從來都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
然而現在,一切都暴露了,維克托幾乎把他的所有秘密都給刨了出來。
對方究竟是怎麼猜到這一切的?托馬斯不禁倒吸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