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很長,瓦爾丁酒館中的狂歡還在繼續。
有些人就是不信邪,偏偏要在維克托擅長的領域裡和他較勁。
對擁有卜算子密傳的維克托來說,隻要對手不出千,是不可能贏得了他的。
掐訣算卦,先知運勢方位,後知吉凶。
維克托可事先占據運氣好的座位,而後又能從掐算中得知這一把究竟該不該抬杠跟注。
一副牌玩了十幾把,維克托把阿瑟身上的20法卡全贏了過來。
酒客們舞動依舊,伴隨著牛仔們爽朗的歌聲。可我們的這位壯實的大販子,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不……不可能,為什麼你每次贏都能贏這麼多,而輸的那幾把就隻是底注,一點也沒有要加注的**,難道你能看到我手裡的牌?”
阿瑟的眼神明顯在懷疑維克托出千。
事實上,維克托的這種密傳,用在賭桌上與出千也沒什麼區彆了,在萬花筒號上早已驗證了這點。
隻要對方不是老千,維克托就是無敵的。
“好了,我的朋友,還要繼續嗎?你不是要賭大的嗎?身上怎麼就20法卡……亦或者,你準備把你的底褲押上來了?”
阿瑟的臉不知是因為酒勁還是尷尬,漲的通紅,但很明顯的能感覺到,這家夥肚子裡憋著一股不服氣。
“不,我不信,我要繼續……你彆忘了,除了底褲外,我還有其他資產。”
維克托攤了攤手,調侃了一句:“我對你那輛破篷車沒興趣。”
“不是,剛才我已經給你介紹過了,‘白屁股’,那匹獨角獸……”
聽到這話,維克托一愣,回想起了門口那匹白色的健壯駿馬。
阿瑟這家夥賭癮這麼大嗎?要把馬拿來抵押。
“得了吧!如果你再把它輸掉,還怎麼回黑金鎮?走路嗎?”
感受著維克托那不信的眼神,阿瑟一拳頭砸向桌子。
“彆扯這些了臭小子,我就問你敢不敢再賭一把!如果你輸了,就把剛才贏的所有錢加倍吐出來。”
加倍也才40法卡,對於現在的維克托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隻不過有錢人的快樂,阿瑟估計是理解不了的。
但既然要接著賭,維克托對那匹白馬並不是特彆感興趣。所有的能力都是阿瑟自己吹出來的,什麼獨角獸日行千裡,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憑什麼我輸了就得翻倍吐出來?我的朋友,你這算盤打得不錯。”
阿瑟的臉變得更紅了:“那你開個條件,至少要對得起‘白屁股’的價值,要知道它可遠遠超過40法卡。”
“你教我用槍怎麼樣?”維克托眨了眨眼睛?
阿瑟一愣,疑惑的凝視維克托的臉。
原本以為他想提什麼苛刻的條件,誰知道就隻是讓自己教他用槍?
“很難答應嗎?”
“不……這太簡單了,不過我隻能教你方法,任何神槍手都要在長期的練習下才能成就……”
“沒問題!”
兩人一拍即合,隨即就開始洗牌。
阿瑟的同伴喝醉了坐在周圍,說著醉話調侃著阿瑟的手氣。
最後一把決定勝負的時刻到了。
阿瑟盯著手上的“電話號碼”,整個人的表情變得相當難看。
維克托將手牌攤開給阿瑟一瞧,是一把“葫蘆”,對方頓時就麵如死灰,紅暈不再。
“我們總是被憤怒迷了心竅,想從命運手裡奪回屬於自己的那一切……”維克托哈哈大笑,端起杯子灌了自己一口,“世上所有的東西從不會十全十美,選擇一半,放下另一邊,這樣才能活的自在……你不該和我賭這最後一把的,阿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