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雅雀無聲,就連經曆了無數次槍戰決鬥的阿瑟,都沒見過這種騷操作,嘴裡叼著的煙都掉了。
維克托微張著嘴,手不停的摸著自己的槍套,另一隻手忽然指向了對方,怒罵一句:“不是……你什麼意思?有你這樣決鬥的嗎?”
皮爾斯故意拍拍胸口的鐵鍋,哈哈大笑,非常理直氣壯的揚言:“維克托·戴蒙!你根本就不懂牛仔們的規矩,從始至終,沒有人規定不能穿戴鐵鍋!”
維克托頓時一愣,扭頭看了眼阿瑟,隻見對方聳了聳肩,似乎默認了。
不是吧!
阿瑟接著回了一句:“不同地方決鬥的規矩有所不同,但確實都沒有規定,雙方必須得穿什麼。不過說老實話,死在我手裡的神槍手不少,他們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像對麵那個不要臉的家夥,我還是第一次見。”
被人罵不要臉,皮爾斯一點也沒有羞恥心,這是他翻盤的唯一機會,臉皮算什麼東西?
他繼續揚言道:“維克托·戴蒙,你彆說我欺負你,我讓你先開兩槍,然後我才還擊!”
規矩都亂了,皮爾斯覺得自己贏定了,即便維克托現在去準備和他一樣的鐵鍋防彈衣,短時間內根本不行。
周圍的圍觀者全在罵皮爾斯,但這小子充耳不聞。
維克托眼皮直跳,知道對方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想兵不血刃的讓我低頭,你怎麼這麼天真?”
維克托當然不會隨他心願,抬起手來就是一槍。
砰!
一發子彈直接打在了皮爾斯頭上的鐵鍋那裡,將那平底鍋給擊飛了。
皮爾斯尖叫一聲,身子往後急退。
砰!
維克托打出了第二槍,皮爾斯像個烏龜一樣把頭縮進了胸膛上的鐵鍋後邊,子彈與平底鍋撞擊,在清脆聲中被彈飛。
維克托皺了皺眉頭,兩槍都因為鐵鍋的阻擋沒能打中皮爾斯。
皮爾斯滿額頭的冷汗,他為了裝逼,讓維克托開兩槍,以為對方槍法爛肯定打不中,誰知道維克托的槍法竟然變得這麼準了,如果不是有平底鍋保護,他早就中彈身亡。
“呼~~!好了……你……你兩槍打完了,我們開始正式決鬥!倒數三聲!”
檢驗了鐵鍋的防禦力,皮爾斯驚魂之餘又信心暴增,他覺得自己贏定了。
對方沒有防禦,隻要能開槍打中維克托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夠他吃一壺的。
觀察到維克托那舉棋不定的神態,皮爾斯內心冷笑,開始報數!
三!
維克托屏住呼吸,牙關緊咬,眼神死死的盯著皮爾斯那沒有被鐵鍋保護到的脖子與下腰部位。
二!
……
忽然,馬路的另一頭傳來一聲狂暴的嘶鳴,有輛奔走的馬車,失了控的衝入人群外圍,嚇得人們四散奔逃,不到三秒就衝到了決鬥場邊上!
皮爾斯最後一聲沒有喊下去,他聽見聲音回頭,頓時就看見一批黑色的駿馬,瘋狂的衝他而來。
眾目睽睽之下,皮爾斯那裹著白繃帶的身體飛了出去,而那輛馬車也撞向了旁邊的木屋,黑馬發出一聲長嘯,暈死了過去。
人們一開始驚慌奔走,待到場麵平息時又重新圍了回來。
馬車停穩,從上邊下來一個晃晃悠悠的小夥子,他滿臉的驚恐與愧疚,不停的向眾人道歉。
原來,他是鎮上雜貨鋪的夥計,剛從外邊拉運回來,結果在鎮路口的地方聽見了槍聲,那匹拉貨的黑馬比較年輕,受驚後,直接不受控製的衝向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