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不幸見識到了這樣的一幕,他們的隊伍剛好從這場血腥狂歡旁路過,女人與小孩的哭喊聲叫得他心神不寧。
隊伍裡有人往那個方向瞧了一眼,馬上就被另外一名牛仔拽住了衣角,示意他彆引起陸軍的注意。
然而,享受著原住民痛苦的陸軍士兵們,還是注意到了維克托一行。
那幫家夥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言語粗鄙的調侃著車隊,並叫囂著要他們滾遠點。
維克托皺了皺眉,他用目光掃視對方全體,瞬間就與一名大胡子的軍官對撞在了一起。
“你在看什麼?當心自己的眼珠子!”
那大胡子是個中尉,這幫人裡麵軍銜最高的。
維克托又看向刑架上那些血淋淋的原住民,內心裡對這幫士兵產生了極度的厭惡感。
“這些可憐的人,下半身都被啃食過了,即便現在還剩一口氣也救不回來的。”有人在維克托耳邊嘟嚷了一句。
維克托點了點頭,壓製下內心的怒意,決定先去辦正事要緊,
他不再理會這幫畜生,繼續牽引篷車從邊上路過。
但是,總有人會站出來找他的茬。
一聲槍響傳來,子彈射進了維克托車隊前方的路麵,頓時就驚動了他們的馬匹,導致一名牛仔在猝不及防下,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賽國士兵們起哄大笑,肆意的嘲諷著維克托的隊伍,好似他們從原住民的痛苦中感受到的樂趣還不夠……
“看看這幫娘們的慫樣!哈哈哈!”
那名中尉笑的最歡,腰都彎了下去,一手還在不停拍打身邊士兵的肩膀。
等到他抬起頭來時,卻發現駕駛篷車的那名年輕人從馬背上下來了。
隻見對方背起雙手,用古怪的眼神望著這邊。**://
下一刻,年輕人不知為何,往邊上又挪了幾步,站在一個彆扭的位置,側著身子與陸軍士兵們對峙。
“那小兔崽子是個啞劇演員嗎?哈哈哈。”
士兵們接著調侃。
……
“這個位置運氣比較好……”維克托放下背在身後的雙手,心中已對剛才的卦象了然於胸。
對卜算子的運用,維克托已經相當熟練了,即便得出不好的結果,他也能從中嗅出轉機。
更何況,他剛才算出來的是“大安”。
吉利的卦象再配合最有利的方位。
維克托知道,即便待會真打起來,他能全身而退的概率也相當大。
“小子,你不服氣嗎?要不要讓我們來幫你通通氣?”
有一名中年士兵咬開酒瓶的瓶塞,用惡毒的目光斜視維克托,他身後那些拴在刑架旁的獵犬,正在不停的發狂乾吠。
“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維克托露出了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就不能當做沒看見我們嗎?”
“沒看見?哈哈哈!這小子腦子真不好使,哼!我們為了國家守衛邊境,你卻帶著一幫人想要越界,作為合眾國的軍隊,我們難道還要縱然你?”
喝酒的那名士兵望著維克托的篷車,目光中露出了貪欲之色,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轉而對中尉建議道:“這群人有問題,我們該把他們抓起來,看看是不是瓦倫丹人的奸細。”
砰!
他話音剛落,手上的酒瓶就爆開了,玻璃碎片濺了他一臉,瞬間就血流如注,痛得他在地上打滾。
“狗屎!”
沒人看見維克托拔槍,但子彈已經出膛,可見他的速度有多快。
這幫畜生立馬就在身邊找起了槍,手忙腳亂的瞄準了維克托與他的車隊。
一瞬間,雙方開始了第一輪的互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