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紀1863年6月18日晴
她真的是我所見識過的最為博學的女學者。
這不是恭維的話,我甚至懷疑她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先見者,迫不及待的想見識她的無形之術。
可惜,直到我們分彆,她都沒有告訴我她的真實身份,就連名字,也僅僅隻是用一個“沉默之子”來指代自己。
關於之前說過的密傳的合成與轉換,我通過好幾天的交流,終於從她那裡了解到大量鮮為人知的秘辛。
在這裡,我就簡明的闡述一下這位“沉默之子”女士的觀點。
首先,密傳要如何進行轉換。
她認為在性相樹中,那些連接十大性相的22條路徑,一定與轉換有關。
就好比性相樹最上邊的“燈”性相,它與“火”、“蝶”、“石”三種性相有路徑連接。
意思就是,燈性相的密傳與這三種性相的密傳可以互相轉換。
而方法就是這些路徑所代表的不同規則。
“那麼規則是什麼呢?”我向她提出這個疑問。
接下來,沉默之子女士提到了一種占卜的道具——塔羅牌。
她問我,知道塔羅牌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
很遺憾,我對此沒有過多的關注,可那位女士卻說,最早的那副“塔羅牌”是黃金製造的。那上邊記錄了性相樹中所有路徑的轉換規則。
22條連接各個性相的路徑,與22張塔羅牌是一一對應的。
就好比剛才提到的“燈”,它與“火”性相連接的路徑是塔羅牌中的“太陽”,也就是“太陽之徑”的轉換規則,可以讓“燈”與“火”性相的密傳相互轉換。
同理,“燈”與“石”的路徑是“教皇”,“教皇之徑”就是轉換“燈”與“石”的路徑規則。
“燈”與“蝶”的鏈接路徑是“愚者”,那麼轉換這兩個密傳的路徑規則就是黃金塔羅牌所記錄的“愚者之徑”規則。
聽到這裡,我的思路被極大的擴展,如果密傳彼此間可以被轉換,那麼對於渴望晉升的先見者而言,這是否會成為衝突的導火索呢?
雖然最早的“路徑規則”,也就是轉換密傳的方法,被記錄在那最初的黃金塔羅牌上,但那僅僅隻是一份記錄而已,可以被抄寫下來,轉錄到其他載體上。
這個世界是否有數量不等的先見者掌握著某些轉換規則?這我們不得而知。
而後,我還將其聯係到了性相牌中的司辰與司相上。
眾所周知,性相牌的司辰也有22位,祂們與22條路徑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沉默之子女士給我的答案是:一一對應。並給出了完整的對應圖紙。
我產生了疑慮,為什麼會對應?
不管是司相也好,司辰也罷,前麵的代表了性相樹中的十大性相,後者卻對應路徑,這裡麵有什麼關係嗎?
女士聽後,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向我提出一個她本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文森特教授,您認為,司辰與司相是怎樣的關係呢?”
我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一開始我隻是認為這些用來描繪無上意誌形象的卡牌,隻是在用一種常人不好理解的方式,來展示人類曆史上出現過或者臆想出來的神靈形象。
但沉默之子女士卻給出了她的觀點。
“祂們之間,會不會是勝者與敗者的關係?”
她的這個結論讓我無從揣測,我問她是怎麼理解的,她說:“性相的神國,或許代表了權柄,既然我們統稱性相牌為三十二位無上意誌,那麼司相與司辰其實沒有本質上的區彆……”
最後的最後,她又提出一個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問題:“為什麼會存在指向司辰的無性相密傳?”
……
筆記到此結束,維克托盯著發黃的紙張,發現後半部分被撕掉了可能一兩段文字。
意思就是這頁筆記的末尾,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他提起油燈,從篷車上跳下來,準備再去找那名“遊浪旅人”。
然而奇怪的是,就這麼片刻的工夫,那家夥的鈴鐺貨車已經不見了……
對方車上掛了這麼多的鈴鐺,再小心行駛也會發出動靜,他是憑空消失的嗎?
維克托深吸口氣,揣摩今夜的離奇遭遇。
他思索片刻,重新回到了篷車裡研究筆記。
這一頁的記錄,給了維克托相當重要的線索,這關係到他將來如何晉升。
文森特最早的記錄,也就是那張假的“逝前絕筆”,曾說“蝶”密傳相當少見,防剿部裡可能都沒有關於它的說明,維克托既然成為了“卜算子”,那麼就不得不走這條路。
如果沒有轉換的方法,他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去尋找“蝶”密傳來升級,這就太難了。
可如果有轉換方法的話……
維克托翻開之前的性相樹圖案,驚喜的發現,與蝶所連接的性相,足足有八個!
除了夜性相外,所有性相都與蝶有著不同路徑的連接。它處於性相樹最為關鍵的中央位置,像是被其餘性相所簇擁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