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調侃收入,亨利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但他也沒有和維克托爭辯,轉身氣鼓鼓的離開了熏香公館。
維克托得意的回到書房,簡單的把房間收拾了下,將杯子茶具端出來,可剛路過走廊時,就瞧見了威爾還坐在樓梯口的地方看書。
他像是在等待維克托出來般,非常的安靜,側邊的小木桌上有一盞點亮的精巧小燈。
察覺到維克托出來,威爾立即將書合上站起身,朝著主人微笑。
“嗯……”維克托順手將杯子和水壺放在了那張小木桌上,轉而對威爾說,“裴米斯小姐這兩天挺忙的,儘快把保養費搞定,多雇些仆人。”
“好的,先生……”威爾非常自然的應承下來,然後接著說,“關於今天這位客人,我擅自將他請進了公館內,希望您不要生氣。”**://
說到這事,維克托不動聲色的用斜眼瞥了一下對方:“我在等你的理由。”
威爾恭敬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如果是一般的拜訪者,我是絕對不會在沒有得到您的允許下放他進來的,隻是這位客人我並不認識,他一來就要找公館的主人,並且表明了自己殲察局的身份……”
維克托當初用殲察局忽悠過威爾,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威爾才會把亨利請到書房裡等待。
“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與徽章,我確認過沒有問題,考慮到可能是您的同僚有重要的事宜要找您商量,所以我不敢把他趕走。陪他一起在書房裡等您回來,這也算是一種監視,不讓他在家裡搞出些奇怪的事情。”
威爾的說法似乎沒什麼問題,他或許早就料到維克托會感到不快,因此一直守在書房門外,等維克托出來時快速的解釋。
維克托在見到亨利後,也沒有了要責罰威爾的意思了,他擺了擺手。
“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幫我把咖啡水壺拿去清理一下。”
威爾嗯了一聲,但並沒有馬上動身,而是請示道:“有一件事情,需要先生您的意見。”
“哦?我聽著呢。”
“今天白天的時候,有人送了一份請柬到柯南先生那兒,是議員羅伯特先生的生日晚宴,邀請熏香公館的主人。”
威爾說著話,目中神色炯炯,等待維克托的指示。
柯南先生就是威爾替維克托雇來的公館門崗,一位四十歲的退伍老兵。
至於那位羅伯特議員,維克托隻知道他是參議院裡代表明克斯州的唯二議員之一。
“嗯……大人物。”
維克托微微點頭,接著說道:“你去參加吧,選一件體麵的外套,儘量結識那些赴宴的上流人士,把獲得的情報簡單記錄下來,然後給我彙報。”
這正是威爾想要的差事,他的心裡藏有自己的野心,維克托提供的這份工作能夠給他搭建一座橋廊。
“不過我得提醒你,哪怕是出醜或者露餡,你也儘量不要和政客走得太近,如果有人想拖你下水,你可得小心了。”
維克托地提醒不是多此一舉,他在前世對某些國家政客的手段略有耳聞,一些上位者為了穩住自己的位置,總是會需要資金與擁有勢力的友方支持。
維克托與那位議員沒有任何交集,可對方的生日晚會竟然會邀請“他”,這唯一能說得通的邏輯,就是他在為自己的政治生涯爭取籌碼。
也許是那位議員的下屬看到熏香公館搬進來了新的住戶,下意識認為是位有錢的老板,所以才會把批量派發的請柬也送了一份進來。
維克托希望威爾參與進這樣的社交聚會中,為他獲取到一些資源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