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不關心伯克利的家事,他的目的是想從上流社會儘可能多的獲取信息與情報,隻一晚上的聚會或許看不出什麼來,將來有機會還得讓威爾繼續出門多走動走動。
雖然嘴巴上提醒威爾要小心謹慎,但對方提出的混入雷克頓商人圈子的想法,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這些不必太急,因為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好了,你的彙報很詳細,已經合格了,不過我希望你在與彆人交流的時候,儘量將自己放在與對方同等的地位上,不要畏首畏尾。”
維克托從威爾的談吐中,看出他在昨晚的聚會上一定非常的緊張。
不僅如此,威爾從開始就是一副愁顏不展的狀態,像是有心事。
“怎麼了?與那些有錢人接觸很難受嗎?”
威爾皺了皺眉,最後還是說道:“維克托先生,我照著您教給我的話術,對那些先生女士們做自我介紹,可他們似乎特彆看不起東部地區的商人,甚至在私底下罵我是沒素質的暴發戶、鄉巴佬……”
就這?
原來影響威爾心情的,隻是聚會上那幫人的白眼……
維克托不由得苦笑起來:“真是多愁善感啊!你隻是假裝來自東部,又不是真的東部人,彆人要罵就讓他們罵去吧!邀請你赴宴的是議員,又不是那些有幾個臭錢的商販。”
威爾點頭稱是,其實他一早就看出來了,這位雇傭自己的年輕先生,大概率來自東部。
如果連老板都不在意彆人的嘲諷,他這個做雇員的又何必在意呢?
想到這裡,威爾那張惆悵的臉瞬間就舒緩了下來。
這時,兩人的身後傳來女仆上樓的聲音,裴米斯女士打掃屋子掃到樓上露台來了。
維克托趕緊站起來,假裝侍奉在威爾旁邊,微微躬著身子。
裴米斯拿著一把大掃帚,看到維克托背對著二樓客廳的背影,頓時就點發惱,匆匆跑過來,嘴裡念叨道:“管家先生!您一早就出門,現在才回來,為什麼不去……”
當她瞧見威爾後,整個態度立即就放緩了。
“威爾先生……”
威爾瞧見裴米斯,又看了維克托一眼,假裝一家之主般的點了點頭。
裴米斯將門邊的灰塵掃走,又看到威爾旁邊玻璃小桌上的牛奶杯空了,頓時就怒視維克托道:“管家先生,主人的杯子空了,您該端下去清洗乾淨。”
維克托恍然大悟,他立馬假裝恭敬的將圓盤子捧起來,端著裡麵的玻璃杯去往了廚房……
……
中午剛過,就有人送了一封信到熏香公館,收信人簽名那裡寫著“公館主人親啟”。
這在門衛柯南與女仆裴米斯看來,信是寄給威爾的。
可當威爾看到信封後立馬就知道,其實這是寄給維克托的信,因為上一次的收信人也是這樣寫的。
信是亨利寄來的,他隻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把約瑟夫生前的情報給弄到手了。
情報來自雷克頓警署與相關的民政部門。
維克托躲在管家房間裡,仔細從中撿取重要的線索。
首先就是這個人的身份,與防剿部的記錄完全一致——霹靂小香豬馬戲團的老板。
然後接下來有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他的死亡日期。
“死了四年了?”維克托表情微變,他本來以為這個約瑟夫的死亡時間應該不到一年。
葬禮是由他的侄子魯夫·博德一手操辦的,下葬地址在樟山公墓群,與維克托之前調查的位置一致。
除了墳墓裡沒有屍體外,這份資料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接下來還記載了霹靂小香豬馬戲團的巡回演出路線,以及約瑟夫死後馬戲團停辦了一年,第二年才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