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世界我能逢凶化吉
戈爾韋先生曾留下過一段關於伯克利家族的秘密,他本來是準備寫在日記上,後來可能是認為這樣不妥,把那一頁給撕了。
至於為什麼被保留了下來,可能他自己忘記扔了,最終跟一堆手稿書冊放在了一起。
筆記上記錄著,戈爾韋先生從小就看著伯克利兄弟以及莎薩夫人長大,在兩家訂婚前,西琴曾瘋狂地追求過莎薩,兩人還在山莊後邊那顆大榕樹下約會過,被戈爾韋先生給撞見了。
他們的父輩當時還不知道,戈爾韋先生也沒有向主人提起過。
因為第三位兄弟的早死,伯克利家族的財產確定會由達奇繼承,而莎薩本身也是大貴族的血脈,兩家為了聯手經營龐大的資產帝國就締結了婚約,讓莎薩嫁給了達奇。
得知真相的西琴當然極力反對,可那時候他們的父親尚在,西琴在家族裡沒什麼話語權,莎薩的家族也隻會將女兒嫁給伯克利家的繼承人,不會考慮旁支。
再加上達奇本身並不排斥與莎薩結婚,所以也沒有意見,這樣就等於是把西琴給排除在外,由此引發了家族內部的矛盾。
在當時留給西琴的選擇,就隻有與莎薩私奔這一條路。
然而離譜的事情來了,莎薩不願意跟西琴私奔,她居然接受了這場婚禮。
狀況瞬間驟變,西琴成為了自作多情的唯一小醜,而所有人都是愚弄他的騙子,他的心態一瞬間就崩潰了。
在老戈爾韋的記載裡,哪怕是兩家訂婚後,西琴還在不停地騷擾莎薩,而且做得越來越過分,最終被父親所察覺,以至於後來將他給關了緊閉,直到婚禮結束後過了幾個月才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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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出來的西琴,或許是認識到自己無法爭取心愛的人回心轉意了,因此逐漸變得收斂和沉默寡言。有時候還會離家出走,去跟外邊的狐朋狗友鬼混,連他父親去世都沒有回來參加葬禮。
後來達奇掌權,把西琴給找到並教訓了一頓,他才慢慢回到家族事業的正軌中來,開始幫他的兄弟處理銀行方麵的業務。
從那之後,西琴整個人像是變了一樣,雖然還是脾氣火爆,但已經沒有過去那樣做事不計後果了。
突然有一天,西琴找到了戈爾韋先生,對他說了一些特彆奇怪的話。
他認為自己有罪,做了一件錯事,內心無法獲得平靜,總是夜不能寐。
當戈爾韋先生問他做了什麼時,西琴又不願意多聊,隻是簡單提了句:他被自己的**所左右了。
戈爾韋先生建議他去教堂向神父告解,還給他推薦了雷克頓的明朗大教堂。
結果西琴就真的去了,還每周都去,然而接下來,狀況出現了奇怪的變化。
莎薩從跟達奇訂婚以後,基本就不怎麼搭理西琴了,麵對他的騷擾從來都是堅決拒絕。
但是,自從西琴去做了告解之後,戈爾韋先生驚訝地發現,不管是私下還是明麵上,莎薩居然有意無意的又願意同西琴交談,而且兩人還聊得很愉快,仿佛回到了年少情愫萌生的時期,隱隱含著舊情複燃的味道。
雖然兩人沒有越界行為,可戈爾韋先生在這些變化中感受到了難以理解的詭異。
他選擇將這些寫在筆記上,但又覺得自己在背後記錄主人家有些不合適,所以把紙頁給撕掉了。
看完這些線索,戴高樂興奮且用力地拍著維克托的肩膀:“我們距離真相隻差毫厘了,還好戈爾韋先生沒把這段日記給扔掉,看到了嗎?華生!西琴很可能接觸到了某些禁忌的力量。”
維克托沒有發言,他從戈爾韋先生的記載裡確實感覺到了奇怪。
而奇怪的點在於莎薩本人對西琴的態度轉變,以及西琴莫名其妙的告解。
璀光之境的信徒總是會把自認為所犯的錯向神父傾訴,好像不說會把他們憋死一樣,反正維克托不理解。
那麼西琴在告解什麼呢?
“雖然我不了解無形之術,不過換做是我,或許會嘗試使用非自然的力量挽回我所愛的人。”戴高樂分析道,“莎薩夫人或許被那家夥給迷惑了,我們得弄清楚西琴每周都跑去對神父說了什麼。”
戴高樂的想法與維克托不謀而合,在老戈爾韋的筆記裡,西琴自認為犯下的罪孽,很可能同莎薩夫人有關。
戴高樂決定去那座教堂調查,而且他有個點子,隻能一個人去做,因此決定給維克托放一天假,等他辦好了二人再碰頭。
“感謝戈爾韋先生,把西琴每周去告解的時間跟地址都記下來了,那麼華生,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
重新乘火車回到雷克頓,已經是晚上了,維克托與戴高樂道彆後回熏香公館,想找威爾聊聊德普醫生那邊的回複。
他還沒到家,突然從側麵陰暗的角落中伸出一隻手來,拽住了他的胳膊。
維克托下意識的伸手拔槍,被抓住的那隻手已經憑空畫起了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