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已經到位,對於艾比蓋爾的第二次審理正式開始。
控方律師再度就儀式資料一事,向艾比蓋爾發難,要求她詳細解釋這些資料的由來。
第一次審理就是因為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證據,令艾比蓋爾氣急攻心,忍受不了昏厥過去。
在她的記憶裡,這些紙張應該一直存放在卡門教授的密室中才對。
包括仇血儀式的記錄,以及卡門教授隱晦地提及到自己計劃的那些地圖標注。
可為什麼,麵前的律師會妄言,所有證據都是在艾比蓋爾租用的房間裡發現的?
好在這次為她辯護的是姑媽聘請的律師,換了人就是有好處,這位明顯比之前那三流實習生要強上不少。
他先是當眾詢問艾比蓋爾,得到了她否定的回答,然後又要求控方律師闡述獲得這份證據的途徑與時間,很快就從中發現了邏輯不通的地方。
比如艾比蓋爾已經入獄一段時間了,這份資料莫名其妙的被移交到了控方律師的手裡,而不是在她入獄時就立刻被找出來,這不禁讓人懷疑,是有人根據情況刻意偽造。
艾比蓋爾的律師還要求傳喚殲察局負責管理嫌犯證物的探員,讓他在沒有與控方律師溝通的情況下,講述這些資料獲得的途徑與時間,還有交接的時間等等細節。
從他們倆互相對不上的闡述中,就連在場的聽眾席都能發現,這疊資料出現地時間有重大問題。
“法官大人!陪審團的先生女士們,相信你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這份資料雖然經過鑒定,確實是卡門教授的筆跡,但卻不能證明它是從我當事人的出租屋裡找到的,這裡麵存在貓膩,不是控方律師說謊造假,就是殲察局說謊造假。”
他說完,全場議論紛紛,控方律師整張臉都繃了起來。
隨著人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溫德爾法官敲打擊錘,讓他們保持肅靜。
控方律師掃了眼聽審席,他看到一名老婦正雙手抱拳放在胸前,嘴裡不停的祈禱著。
他冷笑了一下,知道那個女人就是被告人的姑媽。
“控方律師,你還有新的證據或者證人可以呈上來嗎?”溫德爾法官提醒了他一聲。
控方律師回過神來,緊繃的表情逐漸鬆弛,澹澹的向法官說道。
“法官大人!關於這份資料,我絕對不會說謊,至於為什麼會和殲察局的探員對不上,這裡麵或許有些客觀原因,我們暫且不論,就當無法構成有效證據吧!”
他說完,聽審席上的瑞秋大大地鬆了口氣。
可接下來,控方律師突然向法官申請道:“我在此請求,對被告嫌疑人使用無形之術的方式審問真相,由殲察局維迪爾探員實行。”
他這話一出口,全場立刻一片嘩然,瑞秋姑媽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差點背過氣去,而她請來的那名律師則老臉一黑,馬上以最嚴厲的口吻向法官表達了抗議。
艾比蓋爾原本說話都很困難,在聽到這種請示後,突然想要爬出木條圍欄,撲向這名控方律師,但最終還是被兩邊的維穩保衛給控製住了。
從來沒有過哪次審判,允許對被告人使用無形之術。
屈服在超凡力量下的供詞,還有多少可信度?
聽審席上也有人表達了抗議,雖然他們這些聽眾說的話沒什麼大用。
達丹尼爾穩坐席位,望著法庭裡人們的喧鬨,眼神卻不自覺地瞧見了坐在最後邊的那兩位、同樣處變不驚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