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門外站著一名風塵仆仆的中年男人,戴著棕色軟氈帽,披著黑色大衣。
“皮蓬·派瑞?”
哪怕睡眼惺忪,戴高樂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快讓我進來,該死的!”
皮蓬不管戴高樂反應,直接闖進了他的事務所,並摸著牆壁,摸到了門邊那盞煤氣燈。
“喔!打攪你們休息我很抱歉,不過事情緊急,沒工夫耽擱了。”皮蓬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維克托,急忙說道。
戴高樂把燈打開,維克托也不滿地醒了過來,兩人就見皮蓬自顧自的去擺弄戴高樂的爐子,說是他口渴。
“好了,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來找我的,皮蓬。”戴高樂打了個哈欠。
皮蓬剛把熱水壺端上去,嘴裡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糟糕透了!我真不知道跟湯姆分開是運氣好還是害了他!”
“我們當時去山地公園調查線索,什麼都沒有發現,畢竟都快過一年了。”
“不過後來有了突破,因為我們找到了那名當時在公園裡為路人拍攝照片的攝影師。”
“那位先生已經沒在山地公園營業了,因為拖拉套機的馬車翻車,砸爛了設備,他又沒錢換新的,所以轉而做了其他的職業,現在在雷克頓給人們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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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找到了他,問了他很多問題,對方回答的話跟事發後向警察說的一樣:他也沒見到是誰偷走了莎薩夫人的嬰兒車。”
“後來我們找他要當時拍攝的一些相片,還好他保留了部分,從暗房裡洗出來了一些給我們看,也就是在那些相片上,我們發現了問題所在。”
說道這裡,皮蓬頓了頓,因為水燒開了,他手忙腳亂的端起杯子去接。
“我猜你應該是準備給我們看那些相片?”戴高樂好奇地微笑道。
皮蓬尷尬起來:“抱歉,我沒帶那些相片來,但我可以給你形容看到了什麼。”
“那你看到了什麼?”
“事先說明,那些相片不止是拍攝的達奇先生一家,而是他當天為所有客人拍攝到的。”皮蓬吹著滾燙的熱水,表情露出神秘狀,“我們看到了一個女人,她抱著一個孩子,總是出現在那些……拍攝全家福相片的家庭周圍。”
聽到這話,戴高樂笑容一凝,讓皮蓬繼續解釋清楚。
皮蓬口乾舌燥,試探性的抿了口,接著道:“你們沒懂我的意思嗎?那位鐘表匠在一年前的那天,為很多遊客拍攝了相片,而隻有那些帶著孩子一起來的家庭,他們的相片上,出現了同一個女人,而那女人抱著一個嬰兒,每次都像是無意闖入彆人的拍攝中一樣。”
戴高樂同維克托麵麵相覷,隨後維克托凝視皮蓬,朝他發問:“那女人長什麼樣子?”
“看不清楚臉,她一般都隔得老遠,但可以推測她非常年輕漂亮,黑色的順直頭發,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們所關注的,是她穿著的那身璀光之境的修女常服。”
以目前的攝影技術來說,基本也就是隻能拍清楚站在當門口的主體人像,皮蓬能從一張張模湖的黑白畫麵裡,分辨出遠處人物的修女常服和女性的年齡就已經算不錯了。
“她是一名修女?”戴高樂一拍額頭,馬上記錄下這個線索。
但是,皮蓬讓他彆記了,因為自己一早就根據這條線索查了下去。
皮蓬繼續說道。
“我跟湯姆聯想到了達奇先生家裡突然出現的那個嬰兒,這才把兩件事情聯係起來,謀殺桉跟莎薩夫人的精神病,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
“看了那些照片,我們覺得那名修女與山地公園的桉件有關,所以就準備去調查雷克頓市內市外的各處修道院。”
“但這個時候,湯姆跟我產生了分歧。”
“興許是覺得兩人一起破桉會不好分錢,因為我們倆都沒辦法認同五五分賬,總是希望自己能拿更多,總是覺得自己在調查過程裡出了更多的力。”
“所以後來我們就分開了,哦對,在此之前,我們查到了那名修女的姓名,也查到了她可能通過家政公司去往伯克利家族做了一名女仆……”
“而她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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