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踩著血跡,捂住口鼻,眼睛掃過座位上的那些死掉的屍體,抬頭看向前方,正好看見那名戴墨鏡的男人從列車頭的位置回來。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維克托還在隱身中,對方沒有瞧見他,若無旁人地張開雙臂,微笑著深呼吸,仿佛要將滿車廂的血腥味吸入自己的鼻腔中。
他在享受殺戮後的現場,殘留的恐懼仿佛是他的食糧。
從這一幕看來,維克托猜測對方應該就是造成車上一切事故的幕後黑手了。
他掏出槍,瞄準前麵,直接一槍射向對方的腦門。
然而,隨著槍聲炸響,子彈並沒有擊中墨鏡男人的額頭,反而是對方在最後的關頭,右手以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將子彈給抓住了!
水咒的效果此時消失,維克托的身影顯現了出來,槍口還冒著煙。
墨鏡男人臉上的笑容僵硬無比,但可以看到他的額頭冒起了青筋。
其人手上全是血,子彈將他的掌心擊出了一個傷疤,但卻沒有擊穿,可見這家夥的肉體皮膚比普通人類要堅韌非常多。
同樣的手槍跟子彈可是將阿爾伯特的手腕給打爛了的。
他放掉子彈,攤開手凝視眼前的維克托:“我記得你,你在後邊車廂裡坐著,還打量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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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當然也記得他,對方的穿著和舉止都令人印象深刻。
見子彈沒起作用,維克托把手放到了貼著火咒的飛牌上。
他的眼神下移,掃了眼地上的屍體,問前麵的人:“都是你乾的?”
“當然不是……那些殺人犯已經去後邊了,你肯定見過他們。”墨鏡男人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白色且繡了花的手帕,給自己受傷的右手包紮。
一邊動作,他一邊向維克托微微點頭做自我介紹:“曼德爾·卡因。”
維克托冷哼一聲:“我沒問你是誰,你剛才的舉動已經證明你在說謊,所以告訴我,你對那些人都做了什麼?”
曼德爾取下帽子,露出他那稀薄的頭發,發出笑聲道:“你知道嗎,先生,每個人的內心都會藏有犯罪的念頭,有時候隻需要一點小小的引導,或一點威脅,他們就會化生為凶手或者強盜,去殺人越貨……而我,就是那名教唆人們犯罪的大師。”
聽到這裡,維克托單眉上挑:“你教唆那個人用刀子刺向了彆的乘客?”
“很簡單,他其實早就想弄死那個踩爛他晚餐的鄉巴老了,我隻是給了他一點鼓勵,然後再令他對我產生害怕,知道不那麼做的話,死的會是他自己。”墨鏡男人很悠閒地推開一名死掉的乘客,背對著維克托坐在屍體之前坐的位置上。
他繼續說道:“您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那是一種人質情結,指被害者對於犯罪者會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進行犯罪。首先,我需要令這些人害怕我,畏懼我,讓他們心智體動搖,失去安全感,但又給了他們希望,就是……被我所引導著參與進這場罪惡的狂歡中,這樣他們不僅可以免於被殺死,還能釋放他們自己心中的惡念,肆意發泄。”
“能輕易做到這些,這麼說你是一名先見者?”維克托質問對方。
曼德爾依舊沒有回頭,狂妄且自信地回答維克托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一名犯罪大師,惡魔路徑,密傳二。”
維克托故意放下槍,然後放鬆般地聳了聳肩:“行吧,既然你都承認了,那麼作為防剿部的精英探員,我現在就得解決你。”
話一說完,剛才被曼德爾推開的屍體突然活了過來,一把就掐住了曼德爾的脖子,把他一瞬間給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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