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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從第一眼見到您時就已經這麼想了。”皮克曼朝維克托說道,“紅色的頭發,在世界上可是非常罕見,據我所知,隻有亞蘭人才會出現這種稀有的基因,直到看見您身邊這位先生也是紅頭發後,我更加篤定你們倆都是亞蘭人。”
亞蘭人便是艾楠尼亞的本地土著,維克托與裡安隆對視一眼後,回答皮克曼道:“我也確實聽過這個說法,但很可惜,我不是亞蘭人,不過或許我的祖先擁有艾楠尼亞的血統……”
他給出了一個曖昧的說法,無法考證,也算是將自己紅頭發的來源給掩飾了過去。畢竟祖先血統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亞蘭人也不全是紅色的頭發,畫家先生。”裡安隆溫文爾雅,耐心解答,“大部分亞蘭人都和其他人類一樣。”
“那您是亞蘭人嗎?”皮克曼好奇地詢問裡安隆。
“我是。”
皮克曼聽後又疑惑起來:“我聽說,有很多亞蘭人得了一種怪病,那導致不少人遷移出了艾楠尼亞,跑到了西大陸生活……”
“嗯……”裡安隆認可了皮克曼的說法,“你說的沒錯,榕相病,千年來都沒有解決的問題。”
榕相病?
維克托沒有聽過這個詞,有些感興趣地問裡安隆那是什麼。
“某種皮膚病,患者的身體上會長出類似樹皮或者根須的結疤物質,長期蔓延下去會導致死亡。”對方簡單解答。
聽上去挺可怕的,維克托來到這個世界很久了,也聽說過艾楠尼亞的亞蘭民族,但沒有見過患有那種病症的人。
“會傳染嗎?”他假裝擔憂道。
“會,但這種傳染卻是有著區域限製的。”裡安隆回答,“凡是離開艾楠尼亞的人,就再也不會得這種奇怪的疾病。”
“嗯?”維克托頓覺神秘無比,“意思就是,這種病隻存在於艾楠尼亞?”
“是的。”
“會不會是亞蘭人的基因有問題?”
“基因?”
“簡單理解就是血脈。”
“這我不好說……”裡安隆沉思片刻,“但事實就是如此,榕相病不會在亞蘭人離開艾楠尼亞後,繼續傳染給其他人……我想,或許是因為西大陸有神的庇佑。”
“得了這種病會導致死亡……”維克托露出震驚的表情,“那艾楠尼亞豈不是人間煉獄?留在本地的亞蘭人總是生活在恐懼中?”
“不,並沒有您想的那麼嚴重,其實這種病在很早以前就可以被抑製了。”裡安隆側坐著,伸出一根手指,“隻要在發病初期就使用藥物治療,能將症狀給控製住,令那些粗糙樹皮的疤結物質不再繼續蔓延,而後遺症就是……已經出現的症狀無法消退,人們的臉上或者身體上一輩子都會帶著那種醜陋的疤痕。”
哦……
維克托恍然大悟:“假如某一天,我見到了擁有這種症狀的家夥,就可以肯定他是亞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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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跟發色一樣,算是本地亞蘭人的標誌性特征了。”裡安隆點頭。
他說完,維克托奇怪地打量起了他:“你怎麼沒有?”
“因為我是紅發。”裡安隆微微一笑。
維克托疑惑:“紅發?有什麼說法嗎?”
“當然,畫家先生見到紅發就判斷我是亞蘭人,是因為隻有亞蘭人的血脈才有機會誕生紅發這樣的返祖現象……如你我這般的幸運兒,是不會感染榕相病的。”
裡安隆說完,最後還補充了一句。
“而且事實上,即便沒有紅發,少部分亞蘭人也不會得榕相病,他們的比例大約占了整個艾楠尼亞人口的百分之二十。”
解釋得夠詳細了,維克托了解到了許多關於那片群島的知識。
但了解越多,疑問也就越多。
既然紅發在亞蘭人中都屬於極為稀有的基因,那為什麼裡安隆在見到他後沒有絲毫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