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精彩絕倫肯定算不上,至少維克托沒覺得哪裡精彩,這幫人想看的,不過隻是獵奇與刺激罷了。
就比如現在這樣的場合,台上的樹人或許以為自己的表演非常成功,但這份刺激還遠遠不夠。
變態的觀眾不是來看他釘椅子的,也對他的研究沒有絲毫興趣,他們想要挖掘更多、更可怕和更奇怪的可能性。
所以,馬上就有一道年輕的聲音在台下響起。
那應該還是名少年,聲音聽上去比較稚嫩,或許是某個有錢家族裡的公子哥。
他站起身來,大聲質疑道:“那麼,你現在是擁有了不死之身嗎?”
能將身體上的各種部位都砍下來做成木製品,過段時間又會重新生長完好,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不死之身了。
聽完這番話,樹乾上的人臉動了動,嘴巴微張,一字一頓地回答:“沒……錯……”
非常的自信,這是他敢於登上這個舞台的底氣。
然而,這份回答卻激起了那名男孩內心深處的原始惡念。
“我不信!除非讓我用斧子砍你兩下!”
這話語出驚人,台上的木偶主持人都被嚇住了,急忙擺手:“什麼?哦,這可太瘋狂了!我勸你彆這麼乾,小夥子……”
如果他的建議有用,先前的表演就不會死人了……
那戴麵具的少年全然不顧,自顧自竄上舞台,旁邊有人直接遞給了他一把斧頭,也不知道這群觀眾到底是怎麼想的,各種工具都有。
“等一下,我還沒同意你這麼乾……”木偶主持人歪歪扭扭,但是完全勸不住對方。
那少年走到樹人麵前,輕蔑地再次確認道:“你再說一次,自己是不是不死之身?”
樹人的臉僵硬無比,幾乎沒有表情,也看不出情緒起伏。
不過他麵對威脅,依舊保持著自信與驕傲,一字一頓地嘲諷少年道:“用,你,鑽出,娘胎,的,力氣,來……”
被這麼一羞辱,少年先是一愣,隨後瞬間大怒,破口大罵出聲,然後一斧頭就砍在了樹人的枝乾上,一瞬間就砍掉了好幾根粗細不一的枝乾。
斷口處既沒有血,也沒有任何骨頭或者彆的什麼人類組織,像是死亡的枯木般。
樹人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他還是那麼冷漠無情,用嘲諷的詞對少年說道:“沒,喝夠,奶,嗎?”
“啊!!”那男孩發瘋了般瘋狂劈砍麵前的樹人。
原本沒什麼大動靜的觀眾席頓時就熱烈起來。
第(1/3)頁
第(2/3)頁
就算是上台的觀眾,此刻也成為了表演的一部分,他們才不在乎是不是按照劇本走的,隻要有足夠的刺激就行!
少年幾乎砍斷了樹人所有的分叉,但他也因此沒了再次提起斧頭的力氣,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喘氣。
但是,那棵樹還活著,斷掉的身體部位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並且有些地方似乎還長出了新芽。
奇怪的聲音從人臉嘴裡發出。
“哈,哈,哈,哈……”
是擬聲的笑聲。
他在嘲笑這個不自量力的少年,仿佛在宣誓自己的勝利。
不過非常可惜,作為表演者的乙方,他忘記了非常關鍵的事情,完全低估了資本階級的報複欲。
既然站在了這個舞台上,那就單純隻是為了求財,所以必須得儘力服務於金主。
令對方愉悅後,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而一旦惹怒了客戶,後果便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