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男人嘿嘿道:“我不知道你們外邊過了多長時間了,如果奧林匹亞王國還在,應該可以從他們的卷宗上查閱曆史,到那時你就會發現,尼諾瓦這個名字,其實是奧林匹亞的某位國王的名字。”
維克托懵了。
“啥……國王?”
乾瘦男人劈砍樹乾更加起勁了:“是啊,當時我們前去巴普丁山繼承王位,而我的兄弟,也就是你說的那位邋遢公爵,他試圖阻礙我們。所以……我的武士護衛——尼諾瓦,他釋放了他的‘迷城’,將擋在前方的一切敵人困入其中,令他們再也不會出現……”
啊?
維克托二次懵逼,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乾瘦男人。
“等一下……你是說……你的武士護衛,最後成為了奧林匹亞的國王?”
“不錯……”
“可為什麼,你又說那個牛頭怪人,是你的兄弟?”
“因為事實上,他就是我的兄弟,有問題嗎?”
“可邋遢公爵是國王生下來的怪胎啊……”
“確實如此……”
“你也是國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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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那為什麼你不是國王?”
“因為我將王位讓給了我的護衛……”
最後的答案令維克托咋舌。
“你將王位讓給了自己的護衛?為什麼?”他完全搞不懂眼前男人的想法,“你回到了這片土地,難道不是為了奪取王位而來?”
回想那篇布道文,維克托逐漸理解了裡麵所言的一切。
邋遢公爵求助神靈而獲得力量,本就是為了阻止歸來的希弗斯,可他卻被對方的護衛武士給打敗了。
這麼一來,希弗斯理應登上王位,但結果卻是,他將王位讓給了自己的護衛武士。
就算前期和對方談好了條件,若是代價如此沉重的話,那回歸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因為有比君臨天下更具意義的事情在!”乾瘦男人盯著樹乾,手中的斧頭越來越有力氣,甚至隱隱超越了維克托的劈砍力度。
兩人時而閒聊,時而加速劈砍,真就從朝陽升起時,劈到了晚上,直到第三天的黎明臨近。
乾瘦男人滿頭大汗,牙關緊要,盯著那馬上就要砍儘的樹乾。
終於,樹乾發出了不堪抵抗重力的嘶啞聲。
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維克托渾身被汗水浸濕,總算是聽見了這個勝利臨近的聲響。
嘩啦……
隨著雙方的痕跡交錯,維克托與乾瘦男人快速躲閃,樹乾終於應聲倒下了……
而在它觸及地麵的瞬間,朝陽猶如昨日般升了起來,將大地籠罩在一片暖洋洋中。
乾瘦男人沒有出現勝利的狂歡,或許是太過久遠的囚禁令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在真正成功的一瞬間,他隻是安靜地張開雙臂,扔掉斧頭,讓那黝黑的皮膚沐浴在陽光內。
“成功了……我終於……”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腳下的鎖鏈並沒有斷開。
“我……我沒有成功?”
愣然間,他猛然抬頭,發現那朵原本生長在樹乾枝丫上的藍色詭花,還懸在半空中,淡雅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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