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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把這下邊的蝠翼魔都屠殺殆儘,真不知道誰才是怪物。”
說話的家夥非常陌生,威廉不記得那張在燭光中若隱若現的臉。
他那麼的蒼白又年輕,像是被抽了好幾升的血,與威廉交談時,仿佛在同一位老熟人說話。
威廉皺了皺眉,走到對方麵前,冷淡地問他:“你是誰?”
那家夥的腦袋立起來,發出一聲輕笑:“你知道我是誰。”
威廉臉色沉了下去,思索片刻後回答:“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沒有遇見彆人嗎?”
“誰?米瑞亞還是門閾創口會?”蒼白的年輕人明知故問。
威廉知道對方在拿他找樂子,頓時就有點生氣:“你清楚我在問什麼。”
對方攤開雙手,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回答:“我來時,房子就已經人去樓空了,不過……我知道它的主人去了哪,在山弗朗……”
米瑞亞死在山弗朗的情報,不久前才從那邊傳回來,威廉跟麵前的陌生人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得到的消息,所以他也沒有感到驚訝。
陌生人有些失望,威廉卻對他伸出手來,說:“交出來。”
對方一臉詫異:“什麼?”
“彆跟我耍花招!”威廉眼神變得淩厲,腳下窸窣作響,不知從何處來的沙子包圍了那張躺椅,並且朝著上邊的人籠罩而去。
蒼白臉色的年輕人急忙舉手認輸:“冷靜!冷靜!給你就是了。”
說完,他將袖口裡的一封信紙交到威廉的手上。
“看來,你成為通曉者後,逐漸不把我這個局長放在眼裡了……”
威廉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打開信封拿出裡麵的信紙進行查看。
年輕人嘿嘿道:“你就不怕我給信紙動過手腳,以此來暗算你?”
威廉頭都沒抬,快速將信中的內容看完,然後才說:“米瑞亞跟門閾創口會果然是狼狽為奸。”
年輕人雙手鼓掌兩聲:“沒錯,並且他們已經製定好了下手的時機跟地址。”
“就在雷克頓……”威廉臉色沉了下去,“總統閣下巡回演講的倒數第二站。”
“是的,是的,會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行動,完全沒有將我們殲察局跟防剿部放在眼裡。”陌生人將手托著腮。
威廉杵著手杖,凝視他:“所以,你已經把情況告訴給總統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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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並沒有……”
“嗯?你為什麼要隱瞞?這不是我們的責任嗎?”
“我隻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陌生年輕人朝威廉勾了勾手指,接著道,“你難道就不好奇,那群家夥為什麼要謀殺喬治總統嗎?”
威廉皺著眉,思考片刻後回答:“也許是黨爭,能夠從許多事件裡挖掘到進步黨人的影子。”
年輕人搖了搖手指:“不,你想得太簡單了,若是為了競選上位,雇傭密教中人所付出的代價是難以預料的,那群玩弄政治的聰明人不會乾這麼蠢的事情。”
威廉繼續皺眉,懷疑地看向年輕人:“你還有什麼線索沒有告訴我。”
這時,年輕人終於離開了那舒服的搖椅,站起來撫摸著側麵潮濕的牆壁,從微弱的燭光下,可以瞧見他那玩味的表情。
這表情令威廉無比討厭。
“快說。”他催促道。
“不要急,這件事情得慢慢聊。”年輕人放下手來,轉身回答,“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賽國政府要大力推行禁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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