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塵的臉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名秀,你這是什麼意思?”
“禮物送到了,話也說完了,你們慢慢喝,我走了。”
“你要走去哪兒,這才剛開始。”白亦塵懵了,忙站起來拉她。
霍名秀將手抽回來,漫不經心的環在胸前,嘴動了動說了句什麼。
台上剛唱完歌,周圍的人都在鼓掌,四周有些嘈雜,其他人都沒聽到她說了什麼,白亦塵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臉色僵硬地頓在原地,回頭看著霍名秀的背影,他滿眼不可置信,她竟然……罵他腦殘?
“她剛說什麼啊?怎麼就這麼走了?”
“是啊,什麼情況,太不給麵子了吧?”
白亦塵回過神,猛地摔了杯子,大步上前拽住霍名秀的手:“不準走!”
霍名秀想把手抽回來,對方力氣太大沒成功,她冷眸一瞪:“放開。”
“你就這麼走了,我今天麵子往哪兒擱。”白亦塵裝出來的紳士全部瓦解,他費了這麼多功夫才把人約出來哪裡就會讓她這麼走了。
“跟我回去。”說著就把她往那邊拽。
誰知道下一刻隻聽“碰”的一聲,一個酒瓶在他腦袋頂上開了花。
“啊———”
突然的變故讓周遭的人嚇了一跳。
舞台上唱歌的人都停了。
白亦塵被打懵了,捂著後腦勺回頭一看,霍名秀手裡握著半截酒瓶,玻璃碴子還在掉。
她從來也不是什麼溫室的花朵,從小跟著霍逍和林長風耳濡目染的可不是繡花女紅。
“你,”白亦塵看著手心裡的血人都傻掉了,“你瘋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霍名秀撩了撩頭發,眼底閃過一抹譏諷:“以後用過生日這種爛借口約女生出來的戲碼可以適當改一改了,畢竟按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過生日,你如今這高壽怕是該入土了。”
她這話讓旁邊看熱鬨的人紛紛笑出了聲。
白亦塵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羞辱他。
因為動靜太大,劇舞廳裡的打手都衝了過來,為首的男人衝到白亦塵麵前,見他受了傷,立刻問道:“白少,出什麼事兒了!”
白亦塵是舞廳的常客,家裡有些小錢,經常來,自然就成了舞廳的座上賓。
他怒指著霍名秀,咬牙切齒道:“把她給我攔住,今天她彆想走!”
打手們立刻圍住霍名秀,個個麵露凶光。
霍名秀看著這些人心想慘了慘了,早知道自己也帶個十個八個人來的,這下人是欺負人少,她鐵定沒勝算啊。
“喲,鬨著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一愣,紛紛側目看去。
隻見林長風雙手插兜,叼著煙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軍裝外套大敞著,裡麵的襯衣半截還露在外頭,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放蕩不羈張揚又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