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往上,看到霍逍抱著手,正靠在牆邊看著他,旁邊,還站著端著盆的春桃一臉懵。
“…”
她尷尬的甚至想原地穿回去算了。
沈南枝愣了片刻,忙掙紮著想爬起來,這會兒發現她裹得太緊了,完全掙不開。
好在霍逍好心的將她從被子的手裡解救了出來,她頭發亂糟糟的頂在頭上。
“那個……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還不是一條蟲的時候。”
“…”怎麼辦,想死。
春桃見狀,含著笑,十分上道地把盆放在一旁出去了,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霍逍倒是很自在,拿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專注的給她套上,沈南枝坐在他懷裡,不同於剛開始的窘迫,她基本上已經習慣了。
隻要醒來霍逍還在,她基本就沒有自己穿過衣服。
這種忽然從結婚搭子變成情侶的感覺還是很奇妙的,沈南枝看著霍逍的臉發呆,怎麼辦,她好想讓方晴見見他。
此時此刻,某女人心中的虛榮心達到了最高點,甚至還想拿著喇叭全世界都宣布一遍。
要不今晚回去偷偷拿手機來照張照片,回去給方晴看看吧,這種心情不說出來她會憋死的。
心裡天馬行空的想著,她一抬頭就看見了霍逍脖子上一個清晰的牙印,都見了血絲。
眨了眨眼睛,她好像想起來了,那是她的傑作。
忽然,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她。
她記得,她咬完人還相當霸氣的說了句:“蓋了章,你就是我的了…”
然後作死的結果就是她更遭殃了,一直到看到天蒙蒙亮了,她才被放過。
“……..”
她一捂臉,埋在霍逍的肩膀上。
誰能讓她失憶,她是喝了假酒嗎?沒人告訴她她還有隱性的sm屬性啊。
霍逍勾了勾唇,無聲的笑了。
“亞曆山大那邊有消息了。”
沈南枝一聽,抬起了頭問他:“怎麼說?”
霍逍低頭親了她一口,“成功了,傷員用藥狀況良好,感染的情況克製住了。”
“真的!”沈南枝有些激動,“太好了,咱們以後都可以不用為藥發愁了!”
霍逍一早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霍大帥,這大過年的這無疑是最好的消息,霍逍增派了人手,爭取讓青黴素開始量產,隻是這個消息如今依舊是保密狀態。
沈南枝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將麻藥、磺胺這一類的藥物也儘快搞出來,青黴素已經成功了,其他的也不在話下,製藥廠什麼的可以搞起來了。
隻是想象總是美好的,她現在將要麵臨一個難題。
沈南枝撐著下巴,看著霍逍脖子上那個牙印,苦惱要怎麼把他遮掉,今天要回沈家,她總不能讓霍逍頂著那個牙印出門吧?
這跟公開處刑她有什麼區彆?換了幾件衣服了都遮不住,這個男人沒事脖子長這麼長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