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其他人的冷嘲熱諷,蘇驀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小禾先不乾了。
她認為蘇驀是自己找來的,在這裡受了欺負也是因為自己,就要上前理論。
“彆理她們,一群小醜而已,得不到男人的喜歡就在那搔首弄姿,結果條件不行,本事不夠,依然沒得逞,隻好磨磨嘴皮子了。”
蘇驀的聲音不小,引來周圍人的目光,其中以幾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為首,帶頭嘲諷道:“怎麼,破防了嗎?連事實都接受不了?”
之前對小禾百般不滿的紅衣女子以一種極其傲慢的姿態審視著兩人:
“這裡可是上流人待的地方,能讓你們這些底層賤民進來也是因為咱們妍妍心地善良,不要得寸進尺,給妍妍丟人。”
小禾一把掙脫蘇驀的束縛,來到紅衣女子身前,與她對峙:“妍妍是我的朋友,我是來給她過生日的,不想因為你們而給她的生日宴添麻煩,但你們竟然得寸進尺,侮辱我的朋友。”
她雙拳緊握,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喲喲喲,小妹妹這是為了這個所謂的朋友要與咱妍妍翻臉呀。嘖嘖嘖,我真替她感到不值。”紅衣女子彆過臉去,一副嫌棄的模樣。
這時,有人突然說道:“你們彆惹她,她哥哥就是因為與人打架才死了的,小心她觸發暴力基因,傷了你們。”
小禾身體一僵,難以置信地看向聲音源頭。
那裡坐著的是學校裡的同學,大多數她都認識,尤其說話之人更是和她在一個社團工作。
之前一直挑釁的幾人聞言也不知真假,各自後退幾步,與小禾拉開距離。
小禾的眼睛變得通紅,牙關在不停地打顫,不可思議地望著說話之人:“沒記錯的話,你曾說過你的家人也是二零六慘案的幸存者吧?”
她的聲音冷的可怕,以至於被質問的男生有些心虛,不敢與她對視:“是又怎麼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你可知道,我哥哥正是死於二零六慘案,他是為了救更多的人,被歹徒亂刀砍死!”她的聲音近乎嘶吼。
蘇驀從未見過這種狀態的小禾,她的身體不斷顫抖,近乎失去理智,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滴落在地麵上。
原本看熱鬨的眾人在聽到小禾的話後不免變了臉色。
他們的身份都不低,又是京城本地人,自然知道二零六慘案是什麼,也知道能在這其中參與搜救行動的必然是北鬥組織成員。
一些聰明人選擇了沉默,少部分人還在嘲諷。
殷妍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查看:“怎麼回事?”
紅衣女子二人先告狀:“妍妍,她竟然在你的生日宴上大鬨,就為了她那什麼朋友,你說好不好笑。”
殷妍妍知道她是什麼嘴臉,自然不會相信她的一麵之詞,轉頭望向小禾:“小禾,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禾擦乾了眼淚,就要離開這裡。
“等等。”她被一股巨力牽製住,無論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
“青衣,你……”
蘇驀甩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轉身望向紅衣女子:“這位阿姨,請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紅衣女子怒了,惡狠狠地瞪著蘇驀:“你叫誰阿姨呢?”
蘇驀輕蔑地笑了笑:“怎麼,這就破防了?連事實都接受不了嗎?”
“你!”
“你什麼你,話是給有素質的人說得,沒素質的話就請閉嘴,彆給咱靈長目動物丟臉,讓其他目動物笑話。”
紅衣女子眼見說不過,拉著殷妍妍的胳膊耍起無賴:“妍妍,我可是你表姐啊,你要為我做主,讓這個臭女人付出代價。”
殷妍妍皺了皺眉頭,推開紅衣女子的手,試圖勸和:“想必大家是有些誤會,我們還是先解決問題吧。”
蘇驀對殷妍妍印象不錯,沒有讓她難堪:“既然殷小姐都這麼說了,你的麵子我們還是要給的。”